竹帘遮着窗户,顶上挂了个小风铃,屋内摆放着香炉里燃着檀香,墙上挂着水墨画。李朝暮掀开窗帘一角,看着张子高骑马而去。放在竹帘,铃铛叮咚一声响。
她坐回桌边,小壶里烧开了热水。她轻提起水壶,先将茶具烫了一遍。动作温柔又熟稔的舀起茶叶放进茶壶里,滚烫的水趟过一遍茶叶。倒掉,又仔细过滤了一遍,倒进长杯里,最后手腕灵活一翻,一杯清香的茶,李朝暮拿起品了品。
屋内摆放雅致,美人温柔可人,任谁看了都是一道好景致。
她收起了眼泪,就像是一朵刚刚盛开的曼陀罗,鲜艳美丽。
张子高回到张家派人去查苏南的去向,确如李朝暮所言苏南确实是在昨日出城了。
从这里到城外海港来回最多两日,可如果可以搜集到苏南的罪证。不要说这沿海一带的私盐买卖,就是单单放到姬璟面前都是大功一件。
张子高眯了眯那双会勾人的桃花眼,眼睛里当初不管是楼烟看中的善良,还是唐知一看中的情义仿佛在这一刻都被权势所蒙蔽。
大人们都喜欢对小孩子们说,等你长大以后就懂了。可往往忘记了告诉小孩子们记得不能忘记最初想要长大的目标。
这个世界光怪陆离,外面诱惑的东西太多太多。少年之时,戒之在色。中年之时,戒之在怒。老年之时,戒之在得。可人们往往都做不到,活成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样子,然而还沾沾自喜,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