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传来的痛感,让他瞬间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锐利的眸中染上寒冰。
那么重的伤,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想着他抬手去摸伤口,刚一动就发现不对。
他视线看去,只见自己正紧紧抓着一只手,还没等他看清是谁,就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醒了?”
寒絮抚上他的额头:“还有哪不舒服?”她放下手,低垂的眼帘,视线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他面色苍白,眸底的寒芒还未退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你的腿就没了。”寒絮语气平静的陈诉一个事实。
而就是这个事实,让一惯淡漠的人,脸上第一次出现错愕:“是你救的我?你是巫医?”尾音上扬,可以听出说话的人心底有多震惊。
“吃东西吧。”她没有继续回答他的问题,等寒絮起身,这才低头看向两人牵着的手。
他这才想起最初的问题,而且还有点不想放开,可见她要走,只能遗憾的放开。
她眸光闪了闪,抱起白玄辰给他找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从火架上端来一碗粥。
他脸上面无表情,实则心里无比骇然,他从不知道这个雌性力气这么大,抱起他一个男人毫不费力。
在看见她手里白乎乎的东西,闻起来香香的,喝了一口眸子一亮:“这是什么?”
“粥。”说完又加了一句:“这里没有。”
意思只有他有,这是不是代表她喜欢他?而且他也挺喜欢她的,很特别。
“你愿不愿意和我结成伴侣?”刚硬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只有漆黑的眸子满是认真。
对于兽人而言,结成伴侣是极为神圣的事,所以他们没有害羞,只有坚定与认真。
“可以。”寒絮更是不可能害羞,她只是端过汤药递给他:“喝了。”
白玄辰接过,没有丝毫迟疑的一口闷了,即使苦的难以仍受,也没让他有分毫情绪。
见他喝完药,这才开始替他检查伤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寒絮手上动作不停,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他闻言脸上沉了下去:“暂时还没想好,你知道了?”虽是问句,说的却十分肯定。
“嗯,有什么事,我帮你解决,别脏了自己的手。”说着将换下来的纱布直接扔进火堆里。
白玄辰心里一阵触动,一股暖流,流向四肢百骸,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对他说“我帮你”。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嘴角也勾起浅浅的弧度:“絮宝一会我就召集长老,将我们的事告诉他们如何?”
见他脸色不好,果断将人抱起放平:“先休息,好了再说。”
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们同样带给她灵魂上的共鸣,而非眼前这具身体。
而在养伤的这段时间,白玄辰每天都痛并快乐的过着,快乐是自己的伴侣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痛苦的是,他们狮族本就是个好战的,每天躺在床上对他来说简直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