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想到雨越下越大,河沟被填满,平地水深有数尺,山水响的可怕,再望时,天又黑了。
高澄正在着急,庄里出来一个庄客,见他丰神俊朗,客气地说:“先生快走罢,我们要关门了呀。”
高澄见外面雨尚未停住,诚恳地询问:“借光,请问这附近有店吗?”这个人说:“没有呀。过了这个小村庄,谢家庄那里有店。”
高澄又问:“有道观没有?”这人说:“也没有呀。”
高澄道:“我是远方行路之人,此刻下雨,又无客店,望求贵庄庄主在这里行个方便,借宿一宵吧?”
这庄客说:“那可不行,倒不是别的,前人洒土迷了后人眼。先前有一位,走在这里央求投宿,我们庄主还给他一份铺盖。第二天天没亮,他连铺盖都拐了走,还偷了好多东西。看先生也不是歹人,可就怕我们庄主不敢留了。”
高澄看了天气,实在不能走,无奈地说:“尊驾说的这话,可也是难怪,踫上这样事不得不留神。我原是广里杏林郎中,去找友人问药,谁想到今天赶上雨了,求庄主方便方便。天下人交遍天下友,人也不能一概而论。”
这庄客点头说:“先生且候一候,我去回禀庄主。我也不能作主哦。”说完话回身进去。
没一会儿他出来说:“这位先生,我家庄主有请。”高澄立刻跟着进去。
仔细一瞧,是北房四间,东西配房各三间。拉开北上房的帘子,高澄进去一看,有一位年过古稀的老庄主,头戴蓝巾,身穿蓝披,见高澄进来,举手抱拳说:“先生请坐,方才我听我的庄客说,先生是杏林郎中,未领教贵姓?”
高澄笑着说:“我乃广里'春阳医馆’郎中高澄,未领教老庄主尊姓,我今天来此实在吵扰。“
庄主抚髯道:“先生说那里话来,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小老儿姓谢,名叫谢亮,请坐。”
高澄看到屋里很讲究,摆放商鼎,古玩,似家境富裕。
下人奉上毛峰茶,清香扑鼻,高澄轻咂一口,回味后叹道:“妙茶”。随后,二人对于茶道谈得投缘,又延伸到道学,谈兴上来,谢庄主让下人摆上酒菜。
饭间,高澄见谢庄主愁眉不展,热心快肠地问:“庄主,为何面带愁色?可否打扰到了?”
谢庄主说:“先生有所不知,我实有忧心之事,老汉今年六十八岁,膝下无儿,只生一女,名叫恒娘,今年一十九岁,尚未许配人家,老汉爱如掌上明珠,现在我女儿被妖精迷住了,病得不成样子。”
高澄吃惊,忙追问:“是什么样妖精?没有请高人来捉妖吗?”
谢庄主皱眉道:“听我女儿说,这个妖精是男妖,我贴告白,打算请能人把妖捉了,情愿谢银五百两。先前数次去太乙观请清武散人出山,但他仙踪不定,只好另请,却总请不到人,所以我时刻为这事发愁呀。”
高澄认真听完详情,怒火中烧,沉思片刻,说:“庄主,可否让我去捉妖?”
谢庄主盯着他片刻,奇道:“先生是杏林高手,难不成还学有道术?先生捉妖,是跟谁学的?”
高澄笑答:“我与清武散人有过一面之缘,曾拜师西山两位隐士,因师门有秘规,所以不便公开!”说完抱拳致歉。
其实他心里没底,只是自己见人危难不想坐视不理,自已学了道门奇术旗门大遁,或许能派上用场,拿小妖试一试仙功威力吧。
谢庄主一听,心中很是喜悦,一拍大腿说:“唉呀,幸哉!高先生既会捉妖,求你辛苦辛苦罢,只要把我女儿救了,必有一份人心。”
高澄赶忙摆手,谦逊地说:“不要紧,回头我上后面给你捉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