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于璐可是学校唯一能有机会考上南大的人，是全校所有老师心中的宝。白芬芳跟于璐一个成绩？开什么玩笑。韩书道觉得自己听错了。

“135分，这可是尖子生的成绩。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想请大家群策群力，定个方案，督促白芬芳同学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郑余说。

“开什么玩笑？你看看她这光秃秃的理综试卷，她能考上大学？”在汪岚心中，白芬芳是她永远的痛。从教十几年，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如此冥顽不灵的学生。简直让她怀疑人生，觉得物理是世上最难的科目。

“昨天之前，她的数学试卷也是这样，可现在，你看？”

炫耀，赤果果的炫耀。汪岚咬咬牙，想说如果白芬芳想学，她也能教之类的话，终究还是没有底气。虽然同样的迷茫，但不否认，白芬芳在数学方面的造诣更高，能长期靠蒙，碾压物理几条街。她都怀疑这是白芬芳是故意气她的。

吴山说：“化学就交给我了。”没有任何迟疑，吴山决定破釜沉舟。

白芬芳的名声不止在学校，在市内都震天响。

每次开研讨会的时候，都有人问他，老吴啊，你们班那个白芬芳这回考了多少分啊？要不要我跟你传授一下后进生教学经验啊？

如果白芬芳考上了大学，谁还敢嘲笑他？他要狠狠打那些人的脸。

“英语也没什么问题，这孩子底子还是有的。”李淑兰说，这里也就她和韩书道能坦然地说这种话了。

生物老师因为出差，没能出席，但大家都觉得这孩子对这些动植物还是有一定的研究，不至于像物理那样，讲牛顿力学，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砸中牛顿的那个苹果。如果要补，也不是没有机会。

别人都表态了，韩书道也没理由反对。白芬芳的语文成绩可是领衔的。

“好吧，那咱们就给他定一个目标，你们大家都说说，给她定个什么大学合适？”郑余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他从教多年，还是从来没有遇到这种能在一天之内从50考到135的天才学生。司南风也是天才，他从小就是。而白芬芳……

往事如风，让它随着过去消散在历史长河之中吧。

“我看就科大吧，一本院校。每年咱们学校也有几个学生能考上。白芬芳如果真肯上进，这个学校还是有希望的。”韩书道相对保守些，这种一天之内上涨接近90分的事他还是不太相信。

“我看南山师院就行。”汪岚提议，她本来没有半分考大学的希望的，如果有机会，也就这个本地师范，对本地学生特别优惠。只要她的物理稍稍提一些分，这学校还是有机会的。

其余几个老师各自提了些意见。总的来说不敢报有太高的希望。

连亲眼见证白芬芳高歌猛进的卫依然，也只是附和了韩书道。

“我看就南大吧。”郑余一锤定音。

白芬芳被郑余叫到办公室，她心里一直在打鼓，幸好伤害值没有接着往上跳。

郑余召见，她不敢怠慢。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小命捏在人家手里呢。

态度端正是首要条件。

她想到了一切可能，唯独没有想到，郑余要她考南大。

南大？什么鬼？凭她的本事，能考南大吗？

她不知道郑余怎么有这么可笑的想法。她一个学渣榜状元，要她考南大，今年没比这更可笑的冷笑话了吧？

但郑余的神情很严肃，甚至比他在开学典礼上的时候更严肃。

白芬芳连讲价的机会都没有，她更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点头。她的小命就只剩一分了，可能只需要稍稍惹怒一点郑余，她就完蛋。南大就南大吧，再难也比现在就送命强。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大不了拼了。

至少她还可以享受这一个多月的万众瞩目。

万一没考上，死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