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可就伤心了,魏临初严厉的语气,让秦棋眼眶立即就红了,感觉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
夹杂着哭腔,急忙向他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是担心姐姐的安危这才如此提议,表哥,你切莫误会了!”瞧瞧瞧,这朵白莲花果然是又白又大,要是我是男人都得相信了……
见魏临初不语,魏夫人总算是有机会开口劝道,“临初,棋儿是你表妹,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可这样与她说话。”
噗?!未,未过门的妻子?我一听立马惊讶地看着魏临初,你,你没说过这一出啊。
魏临初仿佛看到女子眼中的不可思议,本听着那两个人唠唠叨叨甚是心烦,看懂她眼神中需要解释的示意,不禁想捉弄她一番……
于是缓了语气,一反常态地说道,“行了。既然看到我无事,你们明日便也回去吧。我在这里还有要事要办。”
他居然没有否认?!明明有未过门的妻子,之前却还向我表白求婚?还莫名其妙贸然亲我?……这不是渣男是什么?!我可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心中怒火中烧,一气之下便转头摔门而去……
这女子实在不合自己的心意!今后要是入府这魏家还不任由她闹翻了天,想到这里,魏夫人忍不住咒骂道,“她也算京城一名门闺秀,行事粗鲁无礼,又忤逆长辈!怪不得做不成三王妃!”
魏夫人的话尖酸刻薄,魏临初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够了。她还轮不到你们指指点点。”
自从尹将军逝世后,她变了不少,小心翼翼、循规蹈矩,虽然笑颜依旧,但却不再像以前那般随心所欲,多了几分拘谨。
如今远离了宫闱,他直爽活泼的小野猫又回来了,他再也不允许别任何人指责她、伤害她。
可是她刚才一张小脸怒目圆睁的模样,倒真是好笑,到底是在怪我没有告诉她实情,还是不自觉地吃醋了?
想到这里,魏临初表情明显地柔和了不少,脸上荡漾着些许笑意,悠然负手离开。
待他离开后,秦棋原本明艳动人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愤恨,“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竟抵过了我与表哥数十载相识的光阴?”
魏夫人今日本就不痛快,听到秦棋的抱怨更是恼火,格外严厉地说道,“你怎地如此沉不住气?你与临初那只是相识,那女人和他可是相伴。牢牢抓住临初的心才最重要,这样即便以后她要入府,也碍不着你!”
感觉到姑母的不快,秦棋的语气立马软了下来,“姑母……她如何不碍?若有她,临初便看不见我的好。您可要帮帮我……”
魏夫人今日舟车劳顿,身子本就疲累,再经不住她如此闹腾,无奈地摆摆手,闭上眼睛轻声安慰道,“行了,棋儿,你是我们秦家的血脉,我怎会不帮你?我累了,扶我去休息吧。”
是啊,她背后还有整个秦家,虽只是商贾之家,可财力雄厚,绝不比那落魄的将门之女差。秦棋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于是又恢复了那乖巧的面孔,过去搀住了夫人。
魏临初出去找了半晌都未看到女子的身影,直到身旁几匹瓦片掉落,才得知这个小野猫,又不听话爬到屋顶上去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只见他屏息运气,步履轻疾腾空而去,不扬微尘便上了屋顶。女子看见来人,嘟着嘴愤恨地看着一块瓦片,脚用力一蹬,下一秒又听见下面“砰”的一声。
魏临初只觉得好笑,默默坐到她身旁,“你这是想砸死我?”女子低声骂着,“砸死你才好呢!”
魏临初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地看着她,不急不缓地问道,“你是为何生气?甚至气得想砸死我。”女子一下被问住了,刚才只顾着生气,却未细想自己为何生气……
也是……他和别人有婚约和我有啥关系?于是故作无所谓地说道,“谁生气了?我,我就是心情不好,上来吹吹风,不行吗?”
“你不愿嫁我,却又不愿我娶旁人。”他用着陈述的口吻,不是问句,仿佛十分笃定。
我不满地反驳道,“我没有!今日我许是脑子坏了,谁叫你做那种奇怪的事……”
我问罪似的眼神盯着他,他也不惧与我直视,深邃的眼眸里面似有银河,却流过一丝淡淡的忧伤,但却十分坚定道,“我并不后悔做那种事,我倒是后悔做的太晚,让你看不清自己的心。”
他深情注视的眼神,搅得我内心有些荡漾,赶忙侧过头,敷衍道,“说什么呢,我自己的心我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女子躲开他时那慌张地表情,让他更加笃定他的内心的感觉。只听他轻笑一声,“既然你喜欢我,我便不会放手了。”
我惊得提高了音量急忙反驳道,“谁,谁喜欢你了!神经病啊你!”说着反驳的话,脸上不知为何竟格外燥热,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撒谎被父亲拆穿一般……
别过脸不再看他,独自使着蹩脚的轻功下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