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佩卿忍着内心想要暴打晚月一顿的想法,强忍着正色叮嘱晚月和清风:“我今晚出去是有要事要办。为了避人耳目也不牵连你们,我一个人就行。不论谁来问,就说我早早休息了。”
晚月和清风心领神会,十分利索地点了点头。虽然平日里她们两人在府内行事彪悍,但毕竟未习武功,万万不是那些江湖侠士的对手,反而有可能成为颜佩卿的累赘。
到了太阳落山之后,颜佩卿借口说自己忙活了一天累得不行,想要早些歇息就回房了。待到清风和晚月把房门死死关注之后,她利索地换好了便衣,带了一把短剑,飞檐走壁出府而去。
颜佩卿踩着小桥,渡过一片盛放着莲花的池塘,没走多长时间就到了郊外。在她幼时经常玩耍的树下,系着一匹棕色的良驹。
夜风微凉,吹动着树叶和草丛发出沙沙的响声。颜佩卿一跃上马,策马扬鞭朝着安国寺的方向而去。她没有看见,身后有一片浓郁的阴影在夜色中移动,阴谋也在一点点的笼罩到她的身上。
颜佩卿心中焦急,只听见耳边不停地呼啸着寒风。树叶丰茂处的夜露打湿了她的衣襟,可是她浑然没有发觉。两刻之后,她终于赶到了安国寺。
步入大堂,环顾一周发现四下并没有什么人。寺庙是朝廷出钱建设,气势恢宏,虽然自先皇驾崩之后,荒废了不少,但依然有一些不可侵犯的威严留存。
寺庙的穹顶非常高,颜佩卿试探着唤了一声:“公子?”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寺庙内空荡荡的回声。她有些失落地想着,一定是褚晋瞑被什么急事缠身,所以才没有按时来到这里。
可是寺庙内不同寻常的香味吸引了颜佩卿的注意,她仔仔细细地环顾了一周,发现大堂台阶之上的香火台上,点着三只燃烧了还没有一半的香火。
颜佩卿眯着眼睛,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短剑,心中冷笑着这个拙劣的陷害者。
从香火燃烧的长度来看,此人走了不过半刻钟。
她步步后退,准备就这样出了大殿。哪知身后突然间伸出一双蛮横的手,搂住她的腰肢,不由分说就要往角落里拖。她心中害怕,连忙大叫。
怎知这人居然快她一步,用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她只好生生地将自己的声音咽了回去,挣扎着她想看清这个人的面孔,一只小手悄悄地伸向自己的发簪。
可是那个人很快就看穿了她的小动作,皱着眉头将她环抱在自己的腿上,做出噤声的手势:“别动。”
这时候面巾有些许的脱落,她才看清这正是她要等的人,褚晋瞑。
她从放弃抵抗,到纠缠到褚晋瞑的身上,整个人散发着最直接的渴望,褚晋瞑的喉咙上下滚动,摆出防卫的姿势来。
褚晋瞑也只是轻轻地抱住她的腰肢,阻挡着她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就像是安慰受伤的孩子一样,褚晋瞑约束着她一样,给她解释:“这些香是催情的,一般不会感觉得到。但是剧烈活动或是突然血脉上涌,就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