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出门打仗向来雷厉风行,但是这次竟然唠叨地像个老妈子。
征战沙场多年,他太明白与南疆交涉都需要多么小心,这里的歪门邪道的东西很多,一个不小心就中计了。
褚晋瞑去马厩拉出了自己的疾风,骑了上去。
他跟在侯爷的身后,悄悄地关注着大公子的一举一动,具体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诡异,就是觉得不对劲。
虽然此刻,大公子感觉就像被鬼上了身一样,整个人都飘飘乎乎的,落不到地上。他和平时一样上了马,装出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样子。
侯爷一边骑马,一边冷冷地扫了大公子一眼。
侯爷身边的谋士,悄悄靠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大公子不对劲得很。”
“他中蛊了,我自有打算。”侯爷简言意骇,似早就看穿了一切。
由于有了防范,南疆人没有得到褚家军的行军线路,这次顺利了很多。
一行人走到两岸夹山的地方,突然间飞出一群秃鹫,黑压压地向着云端冲刺而去,一时间遮天蔽日。
士兵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有些慌乱。
“不要管,继续朝前走!”侯爷一声吼,将分心的众人拉了回来。
这些把戏他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不过是南疆迷惑人的小把戏。
众人听罢侯爷的话,纷纷将目光收了回来。
那秃鹫在天上绕了几圈,像是自讨无趣一般,渐渐消失于云层之中。
南疆厉害的不多,便是玄幻之术玩得极好。侯爷紧紧皱眉,单是如此,这条路也已经走的十分艰难。
好在他们之中还有个人懂得南疆把戏,有侯爷指引,众人就能少走许多弯路。
一行人往山上走去,因着两岸夹山的地势,众人若是想要继续前行,便得绕过悬崖,走到对岸。
“侯爷,怎么办。”谋士凑近小声询问。
面前一道深邃沟壑,绕是人看上一眼,都觉着头晕目眩。
而两山之间,却唯独只有一座吊桥。那吊桥修的十分狭隘,仿佛一根线一般吊在沟壑上面。
侯爷神情愈加严肃,连带着众人情绪也陷入谷底。他们尚未走到南疆,已然遭遇众多困难,前面等待着的,还不知有何艰难险阻。
褚晋暝眉头紧蹙,他回头看向众人,心中只觉责任重大。
万一今儿个这沟壑过不去,便是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一道鹰啼掠过,声音尖锐刺耳,在这空谷当中连绵回荡。
“爹,要不然我先过去吧,万一成,大家伙就紧紧跟上。”褚晋暝一拉缰绳,马往前走了几步,同侯爷并肩。
听罢此话,不仅是侯爷,就连周遭兵士,也是面面相觑,直说不妥。
“万一不成呢?”侯爷转头与褚晋暝四目相对。
褚晋暝张嘴,似又有些不好回答。万一不成,他这条命,便就白白葬送了。
“拿命换命,愚蠢至极。”侯爷没好气的训斥一声,就将褚晋暝给吼了回去。
褚晋暝哑然,他知晓侯爷是在关心自己安危,可这几万兵马,总不能就干耗在这里。
此时,大公子手臂发痒,他早已是心猿意马,哪里还管得着如何过山一事。
侯爷将身上披风扔在谋士手里,自个儿甩袖下了马,正在众人不解之事,侯爷径直往前面走去。
这南疆行的些幻术,他今日便要一一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