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吴当一边答应,一边拍拍内衣口袋,一会儿把袍子抖了抖,一会儿摆了摆裤底,却只抖出几两碎银子。“却是奇怪,这壶到哪里去了?”
吕斌阴森笑道:“哼!我瞧你还是把衣服裤子尽脱了去,便如娘胎里出来一般,装得也象些。”
“确实没有啊,大人您定是瞧错了。”吴当解下外衣,无奈地摊了摊手。
吕斌恚怒道:“你方才把鼎收了起来,绝对是贴肉收住,如何会放在口袋里?你即便将那鼎藏在腚眼,我也能将它抠出来。”
“你既不信,为何不亲自来搜?可比我翻找要快捷多了。”
吴当瞧吕斌气定神闲,硬是不上前,心头已是将他祖宗十九代都给骂了个遍,忽然想起那鼎中蛛血已尽化为毒气,未及收纳,心下有计,立马笑道:“找到了,找到了。”
他心念转动间,已将宝鼎放在剑尖之上,却见一阵黄绿色毒气溢出,那宝剑瞬间便被融化了去,宝鼎掉在地上,又给吴当拿住。吕斌见这毒蚀心腐骨,凶恶无比,连忙向后急纵,罡气护身,定住身形。
吴当笑道:“大人,这鼎刚炼完蛛血,毒得很,你便收回,也拿不走。这枯骨林旁无溪无水,何不存在我这里,等改日您要时,我洗个干净,再双手奉上。”
“臭小子,敢在我面前耍花样?”吕斌冷哼一声,从口袋里取出个金灿灿的手套来。“我这金丝手套,毒气不沾,隔绝剧毒。你拿过来吧。”
吴当见他戴上这般玩意,面上刹那间露出害怕表情,极不情愿地把鼎递过。
吕斌抬手接住,心正得意。突然之间,吴当袖中,不知何时,游出条六寸长的五彩蛇来,盘上他手臂,张口一咬,只听吕斌‘哎哟’一声,垫步飞退,那蛇咬完,飞也似的游回吴当手袖。
吴当见了,立马惊道:“哎呀我滴妈呀,大人你虽是用毒高手,却从哪里寻了这么个玩意儿啊,这五彩血蟒虽然珍贵,却是剧毒得很那,若不及时救治,那可是要丢了性命的啊!”
“特马的,小崽种,敢暗算我,算你狠!”
吕斌脸色铁青,大怒之下,只见伤口鼓起,黄水有如汗珠,点点渗出,手臂变紫,旋而变黑,肿的同萝卜相似,数道黑线,已缓缓朝心脏走去。他经脉麻痹,又急火攻心,霎时呼吸竟变得困难起来。
“解药呢?快......快拿解药来!”吕斌颤抖着说道。
“您瞧您这话说的,这……我卖毒药的,哪……哪里有解药啊?”吴当哭丧着脸道。
“没解药,我……我日你大爷!”
“是是是,大人莫说日我大爷,日我姥爷都成,只是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也不知大爷姥爷长得是个什么模样,便是知道,只怕他们此刻,也已经入土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