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演武厅中,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面目英武,腰间三把配剑,正冷冷瞧着自己,令吴当不禁微微皱眉。
“你看我干什么?”
“既上演武厅,需自报家门,我岳中流不打无名鼠辈。”
那青年指尖一点,嗤的一声响,手中长剑骤变十簇,落在吴当身前,旋而一阵剑气飞落,化作银白色剑圈,形同钢牢,直将吴当困在垓心。
这一招既是炫技,也是警告,台下众人,见得岳中流剑气强横,势同奔雷,一时都高声呐喊,让得他嘴角,生出一丝轻蔑笑意。
“什么无名鼠辈?方才我那师侄,偶不,师父已经说得清楚,你是瞎,还是聋?”
吴当言语间,朝前走了半步,见那宝剑金柄银鞘,必是值钱物事,一时眼眸出神,轻手一拨,将剑拔起来瞧看,见剑身通红轻盈,恍如宝石,锋利无比,剑尖泛出点点寒光,红光乍现之下,弥漫出的数道古迹斑纹,让古剑更显出几分诡谲。
料想这离火古剑必是宝物,吴当嘻嘻一笑,更是爱不释手。
岳中流见他似乎充耳不闻,又听他一番话语,多有嘲讽意味,心中怒火骤生。然而瞧他瞬间拔出自己离火古剑,挥来舞去,毫不费力,周旁剑气,皆因古剑失位,奔溃四散,顿时令他惊骇不已。
“师父这把离火古剑,内蕴剑意,刚猛厚重,少说得有一百五十斤,我方才以真气引发,已用上七成功力,他怎可能……”
他思到半途,额头汗水涔涔渗出,心中已生畏惧,惊觉吴当朝自己缓缓走来,立时大惊失色,未等舞阳真人发令,已先行发难,腰间两剑,骤如疾电,化作百余道强大剑意,奔射而出。
“我还剑而已,你发神经啊。”
吴当瞧他突然发难,赶忙舞剑防身,但他不通剑法,方才玄天道人御气控剑的法门,自己瞧个大概,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只能手腕一抖,凭空乱舞,却似将剑身中的磅礴剑意激出一般,剑气四射之下,反令对方更加忌惮。
岳中流瞧见,越想越恼,自思忖:“是了,这小子功力高盛,内心却卑鄙下流,剑法看起来拙劣不堪,实则大巧似拙,粗中有细,可千万不能上了他的道!”
他意动形动,剑锋寒气,顿如迷雾,剑势交错之下,身形骤然化作一团黑影,落在吴当头顶上方。
吴当见岳中流弃剑用掌,掌势如剑,便即挥掌迎上,只听砰砰数声巨响,掌风交错,二人连击数掌,两股力道在空中疾碰,登时两道光芒暴现,转瞬而逝,二人身躯一晃,各退数步。
岳中流顿觉掌心有如雷击,刺痛不已,胸口气血翻涌。他虽剑法高明,运掌法门,却非强项,此刻以短攻长,若非一身修为,后果不堪设想。
“居然是五雷掌?!玄天何时收了这么厉害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