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洺下楼吃过早餐后,突然想起那只在花圃里的白猫,便拿了一瓶尊尼获加和一盒牛奶。
阳光透过玻璃在温室里尽情洋溢着,花草的香气氤氲在每个角落,喷水枪喷出的水珠子俏皮的落在花叶上,折射着阳光的色泽,还有爱情的芬芳。
“楚洺!你快过来看啊!”洛曼欣捧着一小盆害羞草,惊喜的呼唤着他,“它居然开花了!”
小小的含羞草被洛曼欣激动的捧在手心,叶子都耷拉了下来,唯独那小小的一撮粉紫色的花球还盎然的挺立。
“这是葱花吧。”他笑着轻柔的用指腹摩挲着花球。
洛曼欣打掉他的手,把花放在架子上:“这可比葱花文雅多了,我养了这么久的害羞草,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它开花呢。”
“那是因为你还没能养到它们开花,就被你折磨的去见上帝了。”程楚洺揉揉她的头发,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懒得和你说。”洛曼欣扭过头去,继续观赏着那朵小花:“你看它多美呀!”
“那也没你美。”程楚洺一把拉过洛曼欣,把她揽入怀中,一个吻温柔的落在她的唇上。
居然又开花了,程楚洺看着眼前的害羞草,眉头不自觉的蹙在一起,他伸过手去直接把它掐断,扔在一旁。
他蹲下身去,打开牛奶盒子,慢慢把牛奶倒进碗里,小猫咪冲他“喵喵”叫后,便不再理会他欢快的舔起牛奶。
“你最终也会离开的,对吧。”程楚洺看了一眼地上的猫咪,转而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背靠着椅背自言自语。
“喵--”小猫好像听懂他在说什么,又冲他“喵喵”一叫。
“你不用安慰我,你们都一样。”程楚洺瞥了一眼小猫,打开酒,灌了一口。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左边的眼角就溢出了一条泪水。
他,三十二岁,用了五年时间经营的爱情,不想却只得到了一个这样的结局。到现在,他甚至还像当初一样爱着她,他想知道她离开的原因,更想知道她现在在哪,他真的好想她。
但是,他好害怕,害怕当面听见她说分手,说离开。所以,他不许任何人找她,包括他自己。
他宁愿自己在象牙塔里,直到伤口自己痊愈。
给程楚洺送午餐的金蕊茵发现他并不在房间,便四处找他。
她打开温室的门,发现程楚洺正安静的蜷缩在花圃中的长椅上睡着了,温暖的温室里他却蜷缩的那么紧,她微微叹了口气,尽觉得有些心疼。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富二代,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天到晚凶的要命,都说富不过三代,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还有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个富二代何必自己作死自己呢。”金蕊茵蹲在长椅边上,小声自言自语嘀咕着自己的牢骚。
看着他睡梦中紧蹙的眉,她正要伸手去帮他抚平。
“别碰我!”程楚洺突然开口讲话,吓的她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程楚洺没有动,只是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坐在地上的金蕊茵。
糟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岂不是!?
“那个,楚洺少爷,我,我,我是说···说···”她在大脑里努力的组织着语言,“我,我,我的意思是说···”
“我不是富二代。”
“啊?!”听到他的话金蕊茵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爸是第二代。”他说,“怎么办,我觉得我还可以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