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栀一抽一抽的走到门口,没有回头就往楼上走去。
而顾相丞又走出门,盯着季清栀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眯着眼睛,像一只老狐狸,喜欢别人是吗,门都没有,他怎么也得插一脚才行。
回到家后,季清栀没有提昨晚的事情,她打量了一番家里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便断定了没有人发现她一夜未归。
季清栀老母亲从厨房伸出头:“季清栀,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顾相丞呢,喊他上来吃饭啊。”
此番言语的意思是?她知道季清栀昨晚在顾相丞那里?
世界上有这样心大的父母吗,知道自己一个正直青春年华,美丽动人的黄花大闺女在别人家里一夜未归,居然一点都不担心。
良久,顾相丞才施施然以一个老大爷遛弯的姿势,一脸淡定的走了进来:“抱歉来晚了,腿脚有些不方便。”
饭桌上,家里人的目光瞬间全部集中在顾相丞身上,季清栀的老母亲连忙又添了一副碗筷。
姥姥一脸紧张:“怎么不方便了,受伤了吗?”
顾相丞看着季清栀,缓缓开口:“季清栀昨天晚上睡觉压到我腿了,麻了。”
那无辜的语气,真挚的眼神,竟看不出一点胡说八道的迹象。
季清栀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口油条噎死自己,这回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饭桌上气氛顿时有些凝固,末了,季清栀的姥姥咳了一声,打破平静。
“清栀啊,该减肥了。”姥姥开口说到。
“姥姥怎么连你也……”季清栀气结。
顾相丞挑衅般的朝季清栀做了一个嘴型:笨蛋,你等着。
季清栀见状,起身给顾相丞盛了一碗粥:“来,太子殿下,小的给您盛碗粥,往后都是一家人了,我得好好伺候您才是,毕竟您都活了三千岁了,放在家里都能当座佛像供着了,怎么也不能怠慢了您。”
“什么太子,佛像的,一大早胡说八道什么呢?”季清栀老父亲警觉的抬起头。
“您的这个傻徒弟啊,说自己来自深海,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季清栀报复性发言。
这回,顾相丞算是完了,她心想。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还有没有人站在他那边。
哪知顾相丞优雅的擦了擦嘴,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谋。
“我没有说过我来自海底,我也不是什么太子,我不过是个资产过亿的普通人。”
说话间,顾相丞“非常自然”的把豪车的钥匙放在了饭桌上,接着说到:“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季小姐相处,换来的却是疏远,我不装了,我是亿万富翁,我摊牌了。”
顾相丞的计策:将谎言进行到底。
季清栀顿时间气血上涌,只觉得脑子有些抽抽,咋地,你小子还换策略了,之前那一本正经说过的话,都当个屁给放了吗。
而季清栀老父亲远比季清栀还要激动,一个劲的往顾相丞的碗里夹菜:“来,女婿,吃菜。”
女婿?
老季你是不是太见钱眼开了,就这么把自个儿女儿给卖了?
那早的海风又急又冷,季清栀觉得她如同海里漂泊着的船舶:已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