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休宁远当真不知道。便勾了勾嘴角,顺着洲洲的话问了下去。
“您过来一点。”洲洲招手,示意休宁远离自己近一些。
休宁远任其摆布,将一张俊颜倾在洲洲的眼前。
洲洲点零休宁远的下巴,笑到:“您的胡子,扎到他了。”
休宁远愣了一下,随即一副憬然有悟的表情,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
洲洲被这个笑给困住了,愣了好几秒才缓过来,心脏像是一只不安分的兔子,活蹦乱跳。按都按不住。
眼前这个人吧,平时不大爱笑,所以总是给她一种清冷矜贵,又生人勿近的疏离感,今这一笑,简直摄入了她的心里。
这个人,笑起来未免也好看了。
看着休宁远欲转身回房,洲洲鼓足勇气,“休宁先生,您没吃晚饭,现在不会饿吗?”
“嗯?”休宁远闻言顿了顿脚步,转头看她。
洲洲脸红,窘迫的解释到:“我的意思是,张姨晚间做的饭还留着呢,我给您热热?”
休宁远笑了笑,笑容里有些疲惫,但还是温和儒雅的对洲洲到,“不用了,早点休息吧。”
罢,转身回房。
关门声不算大,鼓进洲洲的耳膜里,还是有点振聋发聩。就好像,是一种变相的拒绝,拒绝与她走的更进一步。
失落感慢慢绵延至心头,洲洲失落的叹了口气。
他对待自己,终究还是有淡淡的疏离感的,兴许,再进一步的关系也只能是关系不错的好朋友吧。
洲洲想。
可人生偏偏就是这样啊,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她一个后来者,怎么可能轻易就像电视剧或里描写的那样,取代只只妈妈在休宁远心目中的地位。
任何一个女人都打不过男人心里头的那个白月光,这是自古以来一直不曾改变过的道理。
除非,她有主角光环。
洲洲有时候在想,或许时光会抚平一切吧,抚平休宁远心里的伤,也可以给她带来一些慰籍。
洲洲没再强求自己什么。
日子过的不紧不慢,细水长流总是常态,但却依旧改不了白驹过隙的惯性,兜兜转转的也没觉着走了多远,可回头看看,转眼又是一年。
顾唯只是个烦人精。
这是顾唯只到了两岁,语言系统逐渐完善后,休宁远才发现的道理。
从前顾唯只之所以看上去很乖,全是凭借了一副像极了爸爸顾相丞的俊颜,用以迷惑人心。
如今虽然俊颜依旧,但是挡不住他成呶呶不休的嘴,像个喇叭似的,一刻也不停嘴,谁的话也没有他的话多。
完美的继承了他的母亲季清栀。
烦人功力一流。
相比一年前,公司的事务和琐事相对少了很多,休宁远也终于可以抽出不少的时间,好好陪一陪顾唯只了。
这,南安镇空气澄净,微风不燥。
是宜饶好气。
休宁远领着顾唯只,打算去外婆家玩,顺便可以去看看程吏叔叔和姜辞叔叔。
一路上,顾唯只的嘴就没停过。
休宁远为了配合孩的步伐,所以走的极慢,而顾唯只抓着休宁远垂下来的风衣的一角,蹦蹦跳跳。
“干爹,我什么时候才能去幼儿园啊。”顾唯只奶声奶气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