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我的心跳好像停了。至少那一瞬间,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吊儿郎当的冷致远,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
“我听错了吧……”
“没有。”张浩轩愤愤地说。
现在该说点什么好呢,安慰一下冷致远,然后送他去见警察?
不行,还是先问问前因后果吧,万一有什么原因呢。
冷致远虽然平时缺根弦,但是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来这种事。
先了解一下情况,再争取给他找个好点的律师。
对,就这么做。
“你先冷静,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再分析怎么解决,好不好?”
“如果你是在采访别人,也要这么问吗?”
我看向突然插话的张浩轩:
“拜托,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他精神崩溃成这个样子,你还要当事人去回忆他不愉快的事情?”
“我……”
“如果对方是你的采访对象,你也要这样刨根问底,去扒别人心里的痛处吗?”
“喂,现在说的是冷致远的事情,你怎么突然说这些?现在还想着采访,你是不是最近工作着魔了?”
张浩轩冷笑一声,张开嘴好像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
“你跟我进来。”
张浩轩把我拉进他的卧室。
我还是第一次进这间屋,收拾得很整齐,桌面上摆着一些新闻类的书和办公用品,床上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的。
不过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观察他的桌子和床。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张浩轩在客厅里和冷致远单独呆了这么久,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张浩轩拉了两下门把手,应该为了确定门已经关好了。
他坐到床上,拍了拍空着的地方,示意我也坐下。
我坐到他身边,追问:
“你说啊,到底怎……”
“他没杀人。”张浩轩低声说道。
“啊?那你刚才还说我没听错?”我也控制住说话的声音,小声地问。
“我那是被气的。杀人的是他的报道。”
“没听懂,什么报道?”
“你还记得关于那起聚众斗殴案的后续报道吗?”
“记得啊,怎么了?”
“后来他不是给我看过几次稿吗,我觉得里面针对受害人家属的批评性言论太多了,还让他改了几次。”
“嗯,我记得,这篇报道怎么了?”
“他最后还是没把自己的思想删掉,只是改成几句看起来比较客观的话就发表了。唉,他回来的时候还和我说’人家周方作为编辑都没说那部分不好,你怎么就这么敏感。’我那时还以为真的是我想多了。”
“然后呢?”我有种不详的感觉。
没想到张浩轩换了个话题: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留在尚明吗?”
“为什么?”
你丫倒是快说啊,还有闲心反问我。
“尚明的记者,嗯,算了,这个回来再说吧。”
不想说你还和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