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她其实还会偷溜出去给人看病,不过这自然不方便告诉娘,到时候母亲又要担心了,谁让自己是作为一个姑娘家,处处有危险啊。夏歆瑜也有些无奈,这个时代10来岁的女孩子自然不能自己随意出门,所以自己悄悄入过医馆申请当学徒的经历是不能说的。那些自己偷偷在身上试药更是不能告诉自己的母亲了。
夏珍见两人目前有些焦灼,赶忙上前安抚福晋陈淑琬,“夫人不用担心,不如让小姐先在奴婢身上试药,看看效果如何,若是没问题了,小姐到时候再服用便是。”
“这怎么行?”夏歆瑜一口回绝,并不同意。
“这怎么不行啊小姐,你不是对自己的医术还挺有信心的嘛,你自己都可以用这药,奴婢有何不可试药的,放心啦,又不是什么毒药,最多就是难受两日就是。”夏珍是知道自家小姐去过医馆的,所以对她的医术也比较有信心,眼神暗示她家小姐先答应着。
作为一个纯正的古人,陈淑琬尊卑思想还是有的,对待下人和善是一回事,但是面对这个情况,她还是会愿意让夏珍先帮忙试下药。一番争论,最后夏歆瑜还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让夏珍先帮忙试药,但是这也给了她自己无形的压力,不敢有什么差错。
忙忙碌碌的调试了几天,这天夏歆瑜又打算女扮男装偷偷去了医馆,一方面为了多看医书和实际治人的经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询问医馆的大夫。
女扮男装的夏歆瑜一袭白衣,仿照现代的束胸衣也给自己裹了两圈,又特地将眉毛加粗眉尾上扬,眼线眼窝甚至唇部都做了一番修饰,鞋底加厚,肩膀处垫宽了些。所以仍是夏歆瑜的模样,看起来却不会觉得是女孩子,只会让人觉得是个英挺秀气的小少爷。
为了更加完美的掩饰身份,夏歆瑜没带自己的侍女出门,还是让她外公留给她娘的侍卫之一高瞻跟她出门,顺便保护她。十四岁的夏歆瑜身材已然十分高挑,身形显得挺拔修长,加上英俊不凡的脸,走在街上,回头率还是比较高的。
夏歆瑜十二岁以后时不时的就会偷偷溜出府,但是之前比较没长开,还是小孩子模样,如今却已几乎清晰可见英俊少年郎的模样了。感觉有些引人注目,所以夏歆瑜现在出门已经是戴斗笠掩去面容。
“岳大夫,苏程又来向您求学了。”进了医馆,摘去斗笠交给高瞻,夏歆瑜以自己前世的名字自称,向已有数次来往的大夫行着礼。苏程这个名字倒不会特别女性化,所以直接拿来当男子名字用也并不违和,同时也避免叫了名字自己却不知回应的尴尬场面。
听到声音的岳大夫岳朝阳手上动作不停,一边毫不客气的使唤夏歆瑜,“来的正好,我右边那个病人说胸口闷,我这边手头上正有病人,你去先给他看看。有什么问题救完人再问。”
已经习惯岳朝阳做事风格以病人优先,夏歆瑜二话不说走向躺在简陋床铺上的病患,开始为其诊脉。面色沉稳的诊完脉,并不急着回答病人焦急的询问,“先别急,伸出舌头给我看下。”
“你最近是不是总流鼻涕鼻塞,咽痛,声音也甚是嘶哑?还会伴随低热畏寒,周身乏力这些症状?”望闻问切,夏歆瑜内心已有了一番决断,大致了解病情了。
“是啊这位小公子,你说的这些个症状我都有,偶尔还会咳嗽的厉害。这,这病要紧吗?可有什么方法啊?”面有菜色的病人有些焦急,话刚说完又开始咳嗽了起来,顺便也感觉到了胸闷。
夏歆瑜知道这应是现代所说的支气管炎,但是这里自然是没有这个称呼的,她根据这个时代的药方给这个病人配了些排泄毒物的药,然后以针灸药罐的方法为病人进行排毒驱寒。“之后有条件的话最好多将水烧沸再慢慢饮用,切忌饮用过凉的水,保持心情畅快,这些药一日一次即可。”
诊断和实施救治的过程,夏歆瑜也是有看过岳朝阳的反应,显然她的处理方式是正确的,她才循序渐进尽可能周全的为病人进行针刺药罐,以及写药方。就这么反复治病看病,两个时辰悄悄流逝。
“少爷,时辰不早了,病人也看的差不多了,赶紧办了正事该回府了。”高瞻看天色不是很早了,催促起来,倒是没有忘记掩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