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要入蘅芜院里陈淑琬的那间屋子,就看到夏珍垂头丧气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有些憔悴不说,还很是沮丧焦急的样子。
夏歆瑜见状一惊,莫非才三日的功夫,院子里就出了什么事,她连忙上前拉住心不在焉的夏珍,“你怎么一脸沮丧,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姐,小姐你回来了?”夏珍一看见夏歆瑜马上满脸惊喜,又看到一旁的凌文修,赶忙行礼,“给六王爷王妃请安。对了,今日是回门,瞧我都给忘记了,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夏珍开始有些泫然欲泣的诉苦,“您是不知道,前日四王妃回来府上,带着丁姨娘来我们蘅芜院好一番闹腾,将夫人都折腾的生病了。奴婢想叫高望去王府找您说下这事,可是夫人死活不让,说是您刚嫁入王府,不能这么失了礼数。”
她娘竟然生病了,还不让人告诉她,夏歆瑜这样想着时已经是快步往里走去,夏珍连忙跟上把话说完。而夏歆瑜则是默默的有些自责,该早些安排她娘离开夏府的,以前她在的时候即便是有刁难,最多也就是多做点事,哪像如今,竟是生了病。
紧随其后的夏珍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近况,“最最可恶的还是那丁姨娘竟然不给夫人请大夫,高望去寻了大夫,又被她拦在了门口。本来高望想带着那大夫飞进府里,只是那大夫又觉得有损名声有碍瞻仰,总之就是不好看,就怎么都不肯。”
“这会高望正出去说是再找个大夫,不管怎么样都先偷偷弄进来,不过夫人还是不太同意,说是万一被人看见了,岂不是要说六王妃的娘与别人勾三搭四。我们正打算先斩后奏呢!”
说话间,夏歆瑜已经差不多走到她娘的床前,陈淑琬正昏睡着,她探手先是感受了下额头的温度,发现果然很烫。
想来是发热了,这发烧在她以前那个世界,耽误时间太久都会影响大脑,烧坏脑子,更别说在这个连西药都没有的地方了。
夏歆瑜一直抿着唇,表情有些生气的样子,正要交待夏楠去帮她买些药,凌文修拦住了她,“让杜伟去吧,这样快些。”
这种时刻,夏歆瑜也没心思谦让,接过夏楠准备的纸笔快速的写下所需药材,让凌文修的侍卫杜伟去买药了。
之后又是一番忙碌,夏歆瑜一言不发只默默的照顾着她娘,帮她娘用冷毛巾敷额头,再或是给她娘喂些姜糖水。
凌文修看到这样焦灼难受的她有些自责,这些日子他着实有些忙碌,政务婚事不提,光是新开的医馆也让他折腾了一波。
值得信任的人手也都派出去做事了,尤其是找女大夫和成婚这两件事,花了不少精力。也因此他还没来得及安排人来夏府照顾她娘。也是他有些疏忽了,想着怎么说也是王妃的亲娘,不至于有人太大胆,正想着等回门后安排,结果竟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想请王爷尽快帮我娘安排和离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天就能带我娘出这夏府。”趁着屋里没人,夏歆瑜表情有些凝重的低声请求凌文修,如今的她当真是一日都不想让她娘待在夏府了,哪怕是有些难为凌文修,她也只能后面再想办法回报他。
“本王这边早就安排妥当了,只要你娘同意,立即就可以实行。”
“这次不管她同不同意了,也没什么坏的影响,日子是自己过的,过的好坏自己知道就好,何必管他人怎么说。若是再让我娘多住在这夏府几天,我怕是都要看不到她了。”
夏歆瑜的声音带着些哭音,又努力压抑了下去,她隐约知道夏蔚然来帮着找她娘的麻烦,有一部分是因为恨她,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打听到夏蔚然似乎喜欢凌文修就懂了。
“好,都依你。”凌文修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发,想要安慰她又不知从何做起,只能希望她娘能平安无事了。
夏歆瑜这会无暇顾及其他,因此也没察觉凌文修这动作,只是又想起另一件事,“我娘可能会因为怕影响我而拒绝的比较强烈,到时候还要劳烦王爷陪我演一场恩爱的戏码。”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这种情况,由不得她再犹豫。
“没问题。”凌文修毫不犹豫的答复着,他自然巴不得在夏歆瑜最在意的人面前多秀秀恩爱。
这会正好杜伟买完药回来了,夏楠赶紧听着夏歆瑜的吩咐去煎药,等到药煎好再马不停蹄的拿回来。夏歆瑜让夏楠把娘扶起来些,亲自开始喂她娘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