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月老斜眼看着陈默，从鼻孔里不屑的哼了一声，那气息顺着鼻孔出来，把胡子吹的一扬，接着他就转身坐回了太师椅上。

陈默捂着头，见月老不再和自己计较，就盘膝坐在了月老面前，抬头看了看月老的神色，陈默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爷子，后来怎么样了？您现在该不会还是用那心血去牵线吧？”

月老摆摆手说道

“不用了，那时候是戴罪立功，现在是在编人员了，那红线都改用仙法祭炼了。”正说着，他用手指捏了捏额头，有些烦躁的接着开口道

“也不知道哪个神经病下凡回来学的绩效考核，这下好了，整个天庭都用上了。”接着月老从怀里摸出根红线出来放在掌心处，叹息道

“可绩效考核是定了。但这红线，不如从前好牵了。原本以为是线的问题，后来我才发现，是时代变了。”

“......”陈默每次听到月老嘴里说出来绩效这种东西，就觉得无比的荒谬。整个天庭都用，难不成上个月下雨这么久，是因为龙王在突击完成目标？

绩效，考勤，仪容仪表，无能者上任的三板斧，看样子这神仙也有混子。

月老知道陈默心中所想，他只是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再次强调了一遍术法不得乱用

“这术法，如无必要，不得卵用，除非你再遇到李玉香那种人。不然容易出乱子。而且回去之后你可以仔细体悟，这刚才只是让你看看这黄粱的其中一种用法。”

“就是能看人回忆呗？”陈默问道

“然也”

“那其他用途呢？”

“你能在对方的回忆中，插手改造”月老说着话顿了顿“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能随你心意改造，但是每一个改变，都是一种不同的结局。”

“那，如果把对方的回忆改变了，他的真实记忆是不是就变了？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陈默挠挠头，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点好，万一这个东西能改变人的命数，自己挨了雷劈怎么办？卖什么忘情水，还是小命要紧啊。

月老沉吟了一下，答道“改不了，无论你怎么改，改的只是他眼前看见的那片刻，收回术法，回忆还是原本的回忆，结局还是原来的结局。”

“那这个有什么用啊？”

“知错。”

好吧，陈默也不再纠结术法这个问题了，自己都不一定能用的上，再问了问使用方法就此作罢。突然他想起来一个问题，张嘴就问了出来

“老爷子，你这拴红线，是按什么规律啊？”

月老斜了一眼陈默，似乎在嫌他话多，不过还是给出了答案

“没规律，缘法自有天定。有良缘，有孽缘。”

“那正缘就注定能走到一起喽？”

“你要这么想，那就错了”月老笑笑

“自作孽，良缘也是孽缘，做良人，孽缘也可以变良缘。”说完，他叹了口气“现在的人啊，都喜欢说自己佛系随缘，就仿佛这个佛一出口，自己就变得清心寡欲一般。可是佛不贪，哪来亿万香火？佛不争，哪来万千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