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含血喷人,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了,”郁雪繁依旧冷笑着说道,“祖父?”
“嗯,你说。”此时的老齐国公也恢复了冷静,方才他同郁承恩一样,极度害怕郁雪繁会再次受到伤害,才会那般对莫逸晨,如今听着郁雪繁的话,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凭着他和莫逸晨的接触,莫逸晨不可能是这样的人,若此时站在这里的人是诸煜的话,还会更可信一些。
“妹妹,你诬陷别人,也得装的隐蔽一些不是?事情做得如此明显,难道你真的打算做些什么?然后再销毁证据?只可惜计谋没得逞,才慌忙之下仓促之间转而换了一个方式开始栽赃陷害?”郁雪繁一步步的逼近,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郁梦佳,自带一种无形的压迫。
“你,你,你胡说,才不是!”被郁雪繁说中了心事的郁梦佳心中一惊,眼神也不自觉地在躲闪,但却也不敢承认,认为郁雪繁没有证据便不能将她怎么样,那莫逸晨就必须对她负责,便死也不承认,继续狡辩道。
而老齐国公是什么人,只方才郁梦佳的那一个躲闪的神情,便看出了一切,他也冷哼之一声,等着自己的这个嫡孙女将郁梦佳那丑恶的嘴脸揭露出来。
“妹妹的房间,何时装扮的如此香艳了?之前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还是说是姐姐许久不曾来过,竟不知道妹妹何时换了喜好?”郁雪繁语气刚刚好,不轻不重,不慌不忙,不像是在审“犯人”,倒更像是在聊着家常。
“我……”郁雪繁一句话便让郁梦佳心中一凛,她确实是准备事成之后将这满屋的香艳的颜色换下去的,可是此时却已经来不及。
“我只不过是从话本子里听说这样的装扮更好看,想要布置起来看看而已的,也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姐姐犯不着因为这件事情,就如此怀疑梦儿吧?”郁梦佳当然不可能因为郁雪繁这没有证据的三言两语就“招供”,她当然不能承认,只能死装到底,捂着帕子佯装哭泣。
“是啊,我女儿年岁还小,不懂得如何装扮,便想着什么风格都试试,难道这也有错吗?”老齐国公,郁承恩,郁庆虽说都是郁梦佳的家人,但毕竟都是男人,许久不曾进过郁梦佳的闺房了,这是什么时候换的,他们也不知道,也不好确定,而凤姨娘虽然知道,但绝不可能会说出来的。
想要以这个来说这事是郁梦佳故意为之,确实是苍白了些。
当然,郁雪繁也并没有指望郁梦佳仅仅因为这个便承认罪行,只不过是循序渐进而已。
“哦…这样啊。”郁雪繁并没有像郁梦佳想象的那般对着自己的反驳失去冷静,反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那妹妹这香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闻错的话,是可使男子冲动、女子却会美容养颜的香膏?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何会用这个?”
郁雪繁身为医生,一闻便闻出了这香的不同寻常。
“郁梦佳,你一个未出阁的闺女,用这香,你还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吗?”老齐国公一听顿时来了气,狠狠地对着郁梦佳批评道,看那样子恨不得上前给她两巴掌,若不是因为此时的郁梦佳穿的太少,他怕是早就行动了。
“这,这,这孙女我不知道这香会有这种效果啊!”郁梦佳跪在床上,哭哭啼啼,死也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