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菡皱紧眉毛,“老爹你可别逞强啊,打不过一定要跑,有危险一定要叫洛司辰啊。”
“知道了,你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吗?”岑大人摆摆手翻了个白眼。
和老爹又唠叨了两个小时吃完晚饭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独自在黑暗的卧室里还是想念洛司辰的怀抱,不满的撇撇嘴,虽然很多次都是自己回来独自睡,可是还是很不适应。抱住大被子想着司辰的温暖怀抱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和老爹打完招呼二人就分别出门去了不同的方向。按照老爹给的地址暄菡来到混乱的街道,左拐右转按照标志牌走了一个小时才找到了那条小巷子。小心翼翼的闪过低洼的泥坑,躲过房檐上滴落的水滴。抬头看着伸出的衣架上挂着滴水的衣物还在随风飘荡。扔掉的菜叶子底下藏着的老鼠在听到脚步声后迅速钻到旁边的下水道里。闻着垃圾和下水道里散发出的腐烂味道。看着杂乱的小巷子里各种凸出占地的杂物,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好不容易在巷子的尽头找到了地址上的那户人家,站在略显凌乱的门口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轻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谁啊?”门打开露出一位身材略显矮小的中年男子,脸色蜡黄,三角形的吊梢眼中满是警惕。站在门口没有想让暄菡进去的样子。
暄菡赶紧开口,“大哥您好,是李先生介绍我过来的。说您家需要处理点问题,所以我就过来了,可以叫我小岑。”
一听是李先生介绍过来的,中年男子神情放松了不少,赶紧上前紧紧握住暄菡的手,激动的开口,“大师您可算是来了,来来来快进来。”一边说一边把暄菡拉进院子里,随后趴在门口左右看了看紧紧的插住门。
“大师,你可得救救我的儿子啊。”说着便把暄菡请进了屋子里。
只见在昏暗狭小的屋子里只有一盏瓦数不大发着昏黄光线的灯泡在呲呲响着,照着整间屋子。窗户紧紧关闭着还用木板盯着,能勉强看清屋子里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掉皮了的桌子。在墙角处凌乱的放着几个小板凳。昏黄的墙面上有着各种杂乱的红色符号,整个屋子的气氛极其压抑。
床上脏乱的被子里坐着一个小男孩儿,大概十来岁。一头油腻凌乱的头发,眼神中满是木讷,手腕处有一条粗链子另一端紧紧的锁在床头。听见声音后冲着暄菡缓缓扬起一个瘆人的微笑。床角处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头发中有半数都已发白,眼神浑浊脸上满是疲惫。
“阿花快来,大师来了,咱儿子有救了。”
听见丈夫激动的话语中年妇女反应过来两步迈到暄菡身边,紧紧的攥住暄菡的手,眼神中满是渴望,嘴唇激动的直哆嗦。“大…大师,我求求您,救…救救我儿子。我给您跪下了。”一边哭着说一边就要跪下来,暄菡赶紧把她扶起来。
“您别哭,我一定尽力。先跟我说说孩子是什么情况吧?”暄菡看着床上的小男孩开口。
中年男子疲惫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我叫阿军,我妻子叫阿花,床上的是我的儿子叫小思,原本我们家很幸福,是普通的三口之家。我们两个人都有各自的工作,懂事的小思也在上着学,虽然不富裕可是我们很幸福。一切都是那么普通而温馨。可是从一年前开始,小思就变得不正常。不再像原来那么懂事,经常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一开始我们以为他是生病了,带他去了好几个大医院都查不出问题。实在没办法才听别人的话开始找各种大师,结果都没用。小思的情况还是越来越糟,直到他开始伤害别人。我们的积蓄早就为了给他看病花光了,我和阿花因为照顾他也辞职了。最后原来的邻居和房东都不让我们在那住,我们只好搬到这里来。怕他跑出去伤害别人,只好忍痛把他锁起来。”一边说一边流泪,看着儿子的眼神中满是痛心。
他的妻子在听他讲述时也在不停的流着眼泪,即使这样眼神中还是对儿子的疼爱。
“小思碰见过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吗?”
二人想了想摇摇头,“应该没有,以前小思很乖的放了学就回家。从不在外面惹事……”
正说着床上的小思突然激动起来,不停的拽着自己的头发,“不要抓我,放开我,救命啊……”夫妻二人赶紧跑过去抓住小思自虐的双手,不停的轻声哄着。
看见这副情景,暄菡心中渐渐有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