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从姚川开车出了别墅后就一直跟着他,一想到会拍到大新闻,几人忍不住对视而笑。坐在副驾驶和后座上的几人不停的检查着自己手中的镜头是否有问题,激动的不停摆弄着相机。而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死命的跟着姚川的车,时不时的停下或拐弯,生怕自己被发现。只不过一想到即将到手的钱就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年龄大点的狗仔稳得住,收起脸上的笑意,严肃的冲着几人吩咐。“一会儿不管看见什么,冲着姚川使劲儿拍,听到没有,都打起精神来。”
果然在半路瞧见姚川下了车,司机把车停在不起眼的远处,几人悄悄的打开车窗调整镜头,不停的对着姚川拍着。等到姚川重新上车后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收回伸出去的镜头。几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沮丧。
“组长,咱们拍到的没有用啊,姚川只是停了下车什么都没干啊。最多踢了下车,这也不算什么啊。”一个年轻点的狗仔边检查拍到的照片,边沉不住气的对着年龄大点的组长抱怨。
被称为组长的狗仔靠在椅背上,目光沉沉的盯着远去的车。“小李跟上去,一直黏住他。这次没拍到,不代表次次拍不到。不要灰心继续拍,我就不信拍不到姚川的猛料。”说完盖上镜头盖目视前方。
听到组长这么说,几人都不敢再出声。小李发动车子远远的跟着姚川的车。
开车回到别墅的姚川拿出酒柜中囤的酒,一字排开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任何的形象,他只想用酒精麻醉自己,使自己能够睡得着。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搭在沙发上。眼神中满是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当辛辣冰凉的白酒顺着食道进入胃里时,灼痛了空荡的胃,姚川感觉自己仿佛更清醒了。在酒精的刺激下,自己的头脑像经历了一场风暴。酒在刺激着自己的胃也在刺激着自己的脑子。清醒是他此时唯一的感觉,仰面靠在沙发上看着屋顶,仿佛有一圈圈的小黑点在自己的眼前飞舞。莫名的感觉到前方似乎有一张硕大的网在等着自己撞上去,然后将自己紧紧的缠住,最后拉入深渊。
晃了晃空掉的酒瓶,随意的丢弃在地板上。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迈着不稳定的步子走到酒柜边,又拿出几罐啤酒,跌跌撞撞的回到沙发前面。重重的把啤酒罐放在桌子上,伸手拉开拉环,猛地向后一扔,丝毫不在意把拉环扔在了哪里。
泡沫裹挟着金褐色的啤酒喷涌而出,滴答在他的身上和地板上。姚川丝毫不在意的随手一抹。仰面喝下罐里的啤酒,一口气喝下半瓶打出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听着啤酒罐里的泡沫消失的呲呲声,仿佛内心的挣扎也在逐渐消失。随手把空掉的啤酒罐捏扁,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感觉到无比的兴奋。慢慢的在酒精的作用下躺在沙发上昏睡过去,桌子上,地面上一片狼藉。
另一边的暄菡看着离开的汽车,慢慢的皱紧眉心。冷静以后她才感觉到此事好像不太简单。打定主意回家去找老爹帮助,凭她一个人的力量不知道该怎么把全部的邪气铲除干净,需要找老爹咨询一下。顺便去看看老爹,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也不知道老爹怎么样了。一边吃着烤串一边走到路边瞧了瞧打车回了家。
回到家时老爹还没有睡觉,屋子里灯火通明,老爹带着金丝眼镜坐在桌边看着古籍。暄菡抱着酥酥推门进去,瞬间屋子里的平静被打破。“老爹,我回来了。您最近怎么样啊?”
听到暄菡的声音,岑老爹抬起头看着门边换鞋的女儿,瞪大眼睛眼神里满是惊喜,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摘掉鼻梁上的老花镜轻轻的搁在桌子上。扶着椅子慢慢的站起来,缓了缓有些发麻的身子,才慢慢的走向暄菡。
“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就你自己吗?司辰没跟着你吗?”说完还往她的身后看了看,没有见到人影才作罢。欢喜的拽着她往沙发走去。
听到老爹的问话,暄菡心虚的眨眨眼。轻咳了一声“那…那个,我这次是偷偷跑回来的。先说好啊,我给他留纸条了。”
看了看老爹的脸色,低着头继续嘟囔。“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你,顺便吃点儿烤串。你可别通知洛司辰啊。”不时地偷瞄老爹的脸色。
岑老爹无奈的笑了,傲娇的翻了个白眼。把手掌摊开放在她的面前,“拿来吧,别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