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借着阿令的手看了看说:“瓶子底下有一片竹叶的纹路,这好像是你名下的一家医馆,叫竹青堂来着。”
说完以后他还抬头看着顾简确认,“对吗?”
“这你倒记的清楚。”顾简哼了一声又说:“除了红菱以外,上午时有个自诩名门闺秀的姑娘,说是偶然得到一幅你画的芙蓉图,被你的诗画与才情倾倒,所以自己带着嫁妆来寻你,哎,不晓得大启的民风何时开放到这种程度的。”
顾简捏着他的下巴说:“一走就是五个月,说,这次有没有给我惹一堆桃花回来?”
“绝对没有。”沈复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过这些琐事应该等我回来处理的,让那些人烦到你眼前,是我的不是。”
“你不懂,对付情敌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她们知难而退,我长得比她们好,又琴棋诗画刀枪剑戟无一不精,自然是随意勾勾手指就能让她们望尘莫及的。”
“嗯。”沈复圈着她的腰低声应和,“你当然是最好的。”
顾简突然从桌子上跳下来,笑着在沈复面前转了一圈问:“好看吗?我第一回穿这个颜色的襦裙。”
“好看。”
“那你觉得我是穿青绿色的衣裳好看,还是紫色的好看。”
“你穿绿色时清丽脱俗,穿紫色时妩媚灵动,能穿到你身上,你这些衣裳的荣幸。”
“那你如果喜欢的话,我以后就偶尔穿给你好了。”
沈复低声在她耳边耳语,“我还是更想看你穿红色,想看你穿嫁衣。”
顾简脸色未变,耳根却有些微微发红,她别过脸去对沈复说:“那你可要好好等着了。”
沈复轻声笑了出来,圈过腰把她重新抱到桌子上说:“好了,我先给你上药吧,弄成这样也不喊疼。”
脸上的擦伤并不严重,只是稍微破了点皮而已,也不怎么疼。
沈复从柜子里翻出伤药,在顾简的注视下轻轻给她擦药,中间还是不是传来顾简好奇的疑问。
“你当年救那个女侠客时也曾凑的这么近的给她擦药吗?”
“她的肌肤有我这么白皙细嫩吗?”
沈复看着她说:“没有,我只给你这么上过药,我又不是大夫,若是遇到受伤的人当然是送去医馆了。”
“哦。”顾简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顾简松了衣带,往下拉了拉衣领,露出纤白的锁骨下面的一点红肿,勾着沈复的脖子说:“这里还有一点。”
沈复将药膏涂到顾简的手指上,握着她的手腕,轻轻将指尖白色的药膏抹到她锁骨下白皙的肌肤上。
随后沈复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脚,一边替她脱去鞋袜,一边心疼的说:“脚又是怎么弄的,走进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从阁楼上跌下去,不小心扭了一下。”
沈复低着头认真在她红肿的地方抹上伤药,然后揉着她的脚踝。
双足被他攥在手心,稍有些酥痒,顾简便左顾右盼含糊其辞的问他,“有没有想我啊?”
“有,眼里见不到你的每时每刻,心里都在想你,连梦里都只有你。”
直白又缱绻的情话,不像是沈复这种清润如玉的人说的,可他就那么自然的脱口而出,让人莫名的心动。
顾简俯身握住沈复的手腕说:“脚不疼的,不是想我来嘛,要不要抬头看着我,缓解一下相思之苦?”
沈复怕她栽下去,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双手都占着,就被顾简抢了先,环着他的脖颈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