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宝祁弄好这些东西已不早了,这时顾鹤旻拿来的汤药,方才被宝祁重新想起来。
宫女问道:“陛下这汤药是否要重新热一遍在用。”
宝祁一时没有说话,望着那碗汤药,暗暗琢磨着,顾鹤旻给她送汤药这一回事。
凭她自己的感觉来说,这具身体没什么毛病,但她到底也不是医生,这种事情也说不准万一是真的有病,她不喝导致这具身体自然死亡这不是罪过吗。
宝祁又想凭着她这几日在宫里的习惯来看她从未服用过汤药啊,可万一这药便就是要几日吃一副呢。
宝祁内心的小人不听的做斗争,一面是吃了吧,总归无事的,第二面是不吃,是药三分毒性在,总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第二面战胜了第一面,宝祁决定还是不喝,何况魏宝祁的信封中也未曾提到过,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宝祁道:“不必了,放在哪里吧,你先下去吧。”
宫女福身道:“是。”
宝祁注视着这碗汤药,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面。
提起一旁侍从早就准备好的笔,她总该和魏宝祁好好聊聊不是吗。
我已经知晓了你的意思,也知道该如何做,宝祁顿了顿,墨汁在纸上晕染开,继续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