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也不说话,就干坐着。有些东西止于情理,他不便过问。
本以为他现在走出来了,也不知是不是激起了他的怨气,最近总是看不惯他。他也只好让他发发气喽!
说来最近最盛大的事便是隔月的年了吧!宫里的人来催了几次,带话说是朝帝想和他叙叙旧,他也太忙,编着谎瞒过去了。不过这家宴恐怕是躲不过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想着,付叙已经一手将他提起,一晃神儿,他就在寒家内墙了!本想转身大度的对他说声谢谢,却见他正拿着一张手帕,狠狠地擦着手,愣是让他把那句谢谢憋了回去!
好吧,他天真地觉得是为了友谊!
付叙擦完手,发现了来自某处注视他的目光,他楞了下,将手帕一扬,“你想要?”
我想要打你!陆砚内心狂躁,简直想抡起一拳给他打过去,但他忍住了,毕竟和付叙待在一起久了,对待别人,心态总是平静了不少。
寒家给人的感觉非常奢华,不论是哪一间房,房间都是大气而豪奢。刚才路过兰湘苑,且不论里面的花草树木,光是那一片的石上莲都足以让平常百姓为之趋附!其他的嘛,桌上的茶具乃是世上独一无二白老先生所铸,一茶杯便值百金。陆砚看得咋舌,忙拉着付叙的衣服,“你帮我算算我的家产,看我能不能娶得回来?”
“算了吧,你的家产?你家那点钱能称为家产吗?”付叙那不屑的语气让陆砚有点不爽,这些年他都在澄洲,也不怎么理朝事,对自己该有的俸禄也不是很清楚了。说来说去,还是把寒成蹊娶到手了,心里才会舒坦!
“我前些年一直在澄洲,积蓄可能没多少这也没什么,我对阿蹊是真爱!”他说的一本正经,付叙却“嗤”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其实我比较好奇为什么你就是揪着人家韩蹊不放呢。我觉着人家也不怎么喜欢你呢!”付叙真心想要劝解他,不管是他玩玩还是认真的,当前的形势都是不可以的!
“俟明,你不明白,喜欢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第一次对那人就没有呼吸一窒的感觉,你还指望日久生情吗?你也知道我笨,我凡事都考虑欠妥,这一次我终于要像个男人一般了!”说着,用手捶了捶胸口,以示他的坚决!
陆砚自七年前与他相识,当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男人间不就是需要不打不相识吗,两人打了个天昏地复后,都不顾身份的就地而躺,一段毫无厘头对话就开始了,
“唉,哥们哪条道上的?”
“哥们官道的,你呢?”
“哈哈哈,哥们,以后我罩着你!”陆砚一手搭在付叙肩上,付叙一抖肩,一脸嫌弃。不过陆砚毫不在意,不依不饶的又扒着手上来,如此反复,付叙也懒的理他了。
谁知道这种交情一直持续了七年,虽然付叙还是特别嫌弃他,听了他是澄洲王之后的态度也从未改变过。不过,陆砚还是有点挫败的,澄洲王这个名号都这么没威力了?
近些日子天气渐寒,倒没多少侍从出来走走,倒是方便了他们。付叙逛的很是无趣,成为世子之后,他的眼界也高了,他一眼看不上的东西,别指望他还会看第二次!
不过路过某处时,里面有不同于这个冬季的笑声,温暖人心。
陆砚看了眼付叙,他没有转过头,只是爽朗一笑。
多久没看到他这样笑了,说不奇怪都不可能。陆砚好奇的隔着门缝瞧,里面不过两个女子,一人着白衣,一人着公衣。隔得远了,看不太清,只觉得大约是真性情的女子吧,才可以笑的如此开怀!
陆砚用手肘碰了碰付叙,“干嘛呀?”付叙回头有些不爽的问道,气势不错,声音却放的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