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萱挑眉轻笑,跟着往外走。
傅毅辉看着她怀里的箱子,心在滴血。
却又不得不堆着笑送她出门,还得装着慈父的样子嘱咐道:“开车小心些呀。”
傅祈萱懒懒应着知道了,自始自终没有叫过他一声父亲。
走出院外,看到苏禹行正倚着车抽烟。
黑暗中,他手指间的烟,忽闪忽暗,犹如他的心情,焦躁。
傅祈萱先把箱子放到了自己的车上,才绕到他的跟前,她表情真诚对他笑了笑,“谢啦。”
苏禹行挑眉看她,冷笑,“谢什么?”
“如果你不来,今天我恐怕也拿不到我妈的首饰盒,所以呀,我得跟你道谢。”
她心理清楚着呢,傅毅辉是顾忌苏禹行在,所以才会这么干脆得让温雪利交出首饰盒来。
否则,以他们的贪婪,只会紧握着东西不放。
苏禹行的眸光变得黝黑起来,他不笨,终于意识到她下午给自己打电话的意图了。
他不怒反笑,嘲讽得盯着她那张精致的脸,“我是不是应该为自己沦落成你达成目的的一个道具而感到荣幸?”
傅祈萱摊手,“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真得很纯粹,我只是害怕我独身前来,会被他们三个吞了,连骨头都不剩。至于首饰盒,是到了这儿后我才想起来的,反正你都来了,不用都可惜……”
苏禹行冷笑,“摸着自己良心,说这话,你不脸红?”
怕傅毅辉三人加起来,都比不过她的恶毒无耻。
“有一种情绪叫做近乡情怯,”傅祈萱苦笑了声,“跟你说太多你也不会明白的,总之,谢了。”
苏禹行抖落烟灰,蹙着眉,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