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们放到祭台的顶端后,歌舞和锣鼓都嘎然而止,仿佛有什么神圣的事物要到来。
之前就已经有两个应该是族人中最德高望重的大祭师在台上等候着,当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个大祭师走出来对着下面的人叽哩咕噜地乱讲了一通,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接着下面高喊了起来,应该是做为加应。
接着,真的人祭开始了,那个说话的大祭师拿起了刀,向刚才看到的三个人中的一个走去。
然后命人把那人的衣服扒开,那人紧张得呼吸都快喘不过来了,大祭师却是十分冰冷地举起了刀,豪不犹豫地插入那人心脏的部位。
划了两下,那个人整个身子抖像将死的蜻蛙,大祭师把刀递给旁边的一个人,然后他用双手在那人的胸口挖着,突然一收,双手就捧着一个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啊”
那个人的两个同伴看到这样的场面,屎尿全出,惊慌地大叫了起来,都在哭爹喊娘的。
而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接下来很可能就会轮到我们,而这样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挖去心脏,恐怕轮到我的时候已经被吓死了吧!
现在我们连自杀都没有权利和机会。
“嚯,嚯,嚯……”
祭如下面,开始有人叫了起来,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他们是如何进行这种变态的仪式了,看着那个大祭师手心里的心脏,我也跟着哭了出来,不是为那人感到悲哀,而是我不想就这么被杀死,被拿来祭祀给虚无漂渺的神灵。
我没有心情去感受申天喜和成大刚他们是什么心情,现在我只想着能有什么办法可以使我有一个痛快的死法,他们要的是活人祭,如果提前死了的话,就不会成为他们的祭品,起码我还能留个全尸。
“嚯,嚯,嚯……”
有三十个人排着队走了上来,那些声音就是从他们嘴里面发出来的,他们在大祭师面前站成一排,像是等待着领奖的学生。
然后大祭师将心脏捧到他们面前,高举起来,第一个人就仰起头张开了嘴,大祭师就把心脏放到那嘴的正上方,使血液可以滴落到那人的嘴里。
心脏里面的这点血液不够喂这么多人,用完之后,大祭师就把心脏当成一样神圣的东西,念了一段咒语之后就往祭如下面一扔,很快下面就抢志了一锅粥,马上就把那个心脏给吃掉了。
第二人脸都青了,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祭师脸上诡异的微笑,他再次将刀插出了那个的心脏位置,把那个心给捧了出来,将血滴到那些应该是他们族人中的勇士的嘴里。
我们都开始挣扎了起来,真希望自己力大无穷,能够挣脱这些绳子的束缚。
第三个,也被挖出了心脏,接下来就要到申天喜了,他看起来好像并不紧张,不知道是看透了生死,还是已经麻木?
这时我看到就在祭台的下方,这些族人竟然开始搬来一口大铁锅,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出来这东西的,架到几块石头上之后,接着就有一些人打来水往锅里面倒,很快就倒满了三分之二的水,接着就往锅底下点火。
他们真的是想要把我们给煮了。
这个时候想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心里感到无比的绝望,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甚至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大祭师下手狠准,而且那三十个人光吃这些心脏里的血,我们这几个根本就不够,而且一个心脏里面也没有多少血,这就使得这样的祭祀进行得很快,申天喜还有季飞之后,马上就会轮到我,这个时候即使有谁突然喊“刀下留人”都不可能挽救得了我们了。
大祭师走到申天喜面前,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呸!”
申天喜突然向大祭师吐了口水,然后破口大骂道:“日你祖宗,来啊,槽你娘的!”
大祭师估计也没听懂他的话,手起刀落,就往申天喜的心口插了进去,但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大祭师脸上刚才还在发出诡异微笑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惊讶,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神灵般,他放开刀,往后退了两步。
其他的人好像也看到了什么,他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申天喜的胸口。
这个时候好奇战胜了我的绝望,我也跟着扭头过去看看到底这是怎么回事,结果就看到,申天喜的伤口处,竟然没有一滴血流出来。而且,申天喜好像一点痛苦都没有,脸上的笑意比什么都要狂妄。
接着我就看到季飞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