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一步,只要他朱本昌将那所藏宝的宅院盘下来,这辈子可就飞黄腾达了,说不定也能象他的前任大东家胡雪岩一样,花钱买个官帽戴戴,嘿嘿,我朱本昌也要做个风风光光的红顶商人!
一提到宝藏,朱本昌夫妇二人就会笑得合不拢嘴巴,经常听到对方做梦还在傻笑呢!
而此时在悦华客栈,胡雪岩和王五却遭到了团练营官差的搜查!其中一队官兵更是直接闯进了胡雪岩王五所在的客房!
“有人举报你们是长毛党,你们知罪吗?”说话的正是沪市衙门的副团练使!
“是不是朱本昌?”王五反问道。
“这个你别管。”
“官差大人,你们看我这样子,象是长毛党么?”胡雪岩笑着反问道。
那位团练副使上下打量了下胡雪岩,“瞧你这病怏怏的样子应该不是,但你的朋友长相凶悍,形迹可疑,有人举报他就是个长毛党!来,弟兄们,把他带走!”
几个官差冲过来就要抓人,王五也不示弱,拉开架势就想动手,胡雪岩赶紧上前拦住了,他倒不是担心对方抓自己去坐牢,而是怕王五一出手真有可能把这几个官差打死!这样事情可就闹大了!
胡雪岩把团练副使拉到一边,拿出一张银票轻笑道:“官差大人,你看这大街上有多少长相凶悍之人!如果都当长毛党一起抓的话,我怕咱衙门里都关不下这么人啊!”
胡雪岩将银票塞到对方手上,“我知道几位官差大人受人所托,这三百两银票给几位大人添几道下酒菜,大人回去就说已经把我们给办了,我们也保证以后再不来沪市,如何?”
团练副使看了看三百两银票,再看了看胡雪岩,“不错嘛,算你是个识时务的人!”
然后冲旁边几个手下一挥手,“走吧,喝酒去!”
等几个官兵走了之后,王五问胡雪岩,“老爷,那今晚咱们去哪儿?”
“应德已经替我们安排好了!”
话音未落,古应德领着几个汉子走了进来,个个虎背熊腰,浑身散发着江湖气息!
“这位是青帮的扈老!”古应德指着为首的汉子介绍道。
然后又指着胡雪岩,“这位是胡光少爷,是我前东家胡大先生的胞弟,城东的那所宅院,就是胡少爷盘下来打算做生意用的!以后我们在青帮的地头上混日子,还请扈大当家多多关照啊!”
胡雪岩照例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弟对方手上,“今天给扈大当家拜山头,一点小礼还请笑纳!”
扈老满面笑容立刻伸手接住,只是表面上还客气道:“哎呀胡少爷,您千万不要这么客气!之前胡大先生经营沪市的时候,咱们青帮可跟着沾了不少光的,总想着找机会报答他老人家,现在总算有机会了,您放心,城东那所宅院我老扈可以打包票拿下!”
扈老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银票塞进衣兜里。
“有劳扈当家!”
“今晚我青帮设宴招待胡少爷,请务必赏脸亲驾光临!”
“好好!那个,应德,王五,咱们一起去!”
……
有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就在古应德将城东宅院盘下没多久,朱本昌夫妇耷拉着脑袋来到了小舅子陈玉伦家。
自打朱本昌进门,陈玉伦就没有正眼瞧过他这姐夫,还是朱陈氏开口了,“玉伦,你姐夫看上了一所宅院,打算扩大粥厂生意,可那屋主有青帮背景,不肯卖,你这个团练使大人帮我们出个面嘛!”
“姐夫是个能人嘛,哪里需要我出头!”
“你姐夫哪里行,以前他就会在银号里面打个算盘,现在阜康倒闭,靠他手里那点钱,还不够我买胭脂用!”
“是啊,玉伦,以前吧,都是姐夫的错,就看在你姐的面子上,帮姐夫这个忙好吧?”
陈玉伦冷着脸没反应。
“这样吧,玉伦,以后粥厂的利润,咱们对半分,成吧?”
陈玉伦立马笑逐颜开,“那什么,姐夫,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嘛!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朱本昌也笑着说道:“兄弟操心了,谢谢玉伦!”
不过他心里却是在暗骂对方白眼狼,毕竟对方的这个团练使都是妻子捐钱买的官!
……
第二天,就在胡雪岩三人密谋着掘宝计划时,青帮小弟过来报告,说有个叫陈玉伦的官差求见他!
胡雪岩莞尔一笑,对王应德王五二人说道:“我突然想玩个冒险游戏,我赌一把人之初性本善是错的,应该是性本恶!”
古应德困惑地摇了摇头,大刀王五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胡雪岩这是从何说起。
“好吧,我是说,我想把宅院里宝藏透露给他!”
古王二人吃惊地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