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笙大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涌出，却哭哑着嗓子继续质问：

“如果你们不在意的话，为什么要剥夺我的权力啊？我只是想，只是想得到这些，只是想得到这些简单的东西啊！呜呜！”

季秋楠沉默了，她轻轻咬唇，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周笙，耳中贯进了那一句又一句仿佛灵魂的质问，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波动，却转瞬即逝。

“抱歉，你的能力我必须收回。已逝之人不应该再次降生，这会打乱秩序，这会让他们承载的意义烟消云散。所以，忘掉这些吧！”话落，季秋楠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金黄色的纸页，上面空无一物，却仿佛有一层浅淡的沧桑的神秘印记。

“那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已经意识到自己无力反抗的周笙瘫在地上，面色呆滞地看着季秋楠，露着绝望的笑容，“失去了那些，我也不想活了。”

季秋楠怔住，全身僵在了原地，然而，她低下眉头，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意：

“抱歉，你会忘了这些的。”

“等一下！”身后忽然传来莫良的声音，打断了季秋楠想要进一步的动作。

她扭回头，面露疑惑地看着走上来，面无表情的莫良。

莫良没有回应季秋楠的目光，反而看向地上呆滞的周笙，轻轻起唇：

“喂，你这家伙，真的和我一样自私啊！”

周笙回神，看向莫良，嘴角露出嘲弄：

“呵，自古胜者决定历史，你就算说我卑鄙无耻我也无话可说。”

莫良情绪毫无波动，只是在自说自话：“你复活的，应该是你那个一年前出车祸的女朋友吧？”

周笙目光一颤，不明白这个人想要说什么。

“我们来打个赌吧？”莫良抬头，看着周笙的目光渐渐凝起，“就赌一下，你女朋友究竟是想让自己活着还是死去。我下注她想死去，当然，如果我输了，我们就放过你。”

周笙愣了一会，脑海里又不间断浮现出那道温柔的身影，他的嘴角轻笑起来：

“她会想和我在一起的，白头偕老。”

“不，这只是你自私的想法，得知真相的她，或许并不会想要活着。”莫良双手插兜，直视着周笙，“所以，赌吗？如果你输了，就自愿交出能力。”

周笙眼眸一颤，直起了上半身，面色一紧，回应着：

“好！”

一旁的季秋楠看着莫良的侧脸，陷入了沉默，她有权力打断莫良的话，但如果叫她现在就收回周笙的能力，她是在杀死一个人活下去的意志啊……

所以，她选择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