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羽将攻击机降落在通讯车队边上,通知机场派车过来拖攻击机后,便关闭引擎,打开舱盖。从他拖住那只追猎者开始,车队的技术兵就已经开始维修电源车。见他降落,车队的负责人赶忙跑了过来。
洛天羽向他敬礼,说明情况,“少校同志,我的攻击机推进剂耗尽,没法飞回去了,只能在这里等拖车。”
“没问题没问题!”胖乎乎的少校热情地握住他的手来回摇晃,“飞行员同志,我替我们通讯队谢谢你啊。我们是最后一个能运作的通讯节点了,要是通讯车损失了,情况就严重了。师部还好吗?”
洛天羽将先前的情况和他说了一下,少校连连摇头叹气,“这场仗怕是打不下去了。”
“以前你们遇到过这种敌人埋到地里的情况吗?”洛天羽问道。
少校沉吟片刻,笃定地摇摇头,“从来没有过。别说遇到,听都没听过。如果有人遇到还活着回来了,参谋部那边肯定马上就会组织学习。”
“所以我们的敌人又学会了一项新技能吗。”洛天羽也叹了口气,“真是个讨厌的消息啊。”
“不说这个,闹心。”少校去那辆被扎了个透心凉的猛士防空车里拿了两瓶纯净水出来,递了一瓶给洛天羽。
“小哥你是哪个部队的?真是牛x!”少校两眼发光,一脸的敬仰。
“44师132团。”洛天羽笑了笑,“不过我是临时编入的飞行学员,用我教官的话说,这是我的……开荤战。”
最后那个词还是梗了一下。
少校的表情凝固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说“你在逗我”。
洛天羽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尬笑着看着他。
良久,他摸出一支烟递给洛天羽,洛天羽礼貌地谢绝了。他也不在意,自己点上吸了一口,“最开始我们向师部求援,派来了一个小队的攻击机,四个打一个,当时我就觉得这把稳的一比,还叫大家准备看戏。结果不到十分钟,全部被干掉了。看那家伙的动作我就知道这下要完,碰上精英单位了。”
“对付这种家伙一般很难打死,都是靠优势兵力赶走了事。能单挑还能五分钟干掉它的,怕是只有那几个有名号的飞行员。你来的时候我还在想,一架攻击机顶个吊用,不是送人头吗。”
“现在看来,你怕不是那几个人其中某个的徒弟?”他看着洛天羽一脸的好奇,手上的烟都不吸了。
看着他期待的样子,洛天羽感觉撒谎会良心作痛,便含糊地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他一拍大腿,“打孵化场总得有个牛x的飞行员坐镇,看来就是你了。”
洛天羽实在不好说其实不是这样的,只能继续尴尬地笑。幸亏技术兵跑了过来报告说和前线的通讯已经恢复,胖少校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工作。
杨不惑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在前线。
军队已经准时推进到澜沧江东岸,控制了澜沧江大桥的东部入口,据称,32山地旅也已经顺利在北部完成部署。按照计划,攻击机师应先为32旅扫清前进障碍,让他们经陆路突破防御相对薄弱的景洪市区北部,当他们吸引了大部分近卫军团后,再由自己这边火力压制孵化场的防御设施,从大桥强行突破。
但是没有消息传来,前线和指挥部的联络也完全中断了。计划中早该出现的攻击机师已经很久没有再回来,询问空中管制机也得不到任何明确的情况。
失去指挥系统是最动摇军心的情况之一,而现在长期的按兵不动已经显出了一些后方不稳的征兆。
对岸就是西纳州孵化场,它矗立在澜沧江支流和主干交汇的三角洲上,三面邻水。
其实单从美学角度来看它的外形并不算丑陋,从上方看去它的主体像一朵螺旋开放的花,由层层叠叠的肉质膜状结构缠绕在一起。它的表面被细小的六角形晶体鳞片覆盖,身周有四个从基座升起,朝向天空的角,高度达到近40米。在它的周边,要塞防御型的大型长棘阵列分布在江岸上,不用问射角已经覆盖了他们可以利用的每一条通路。这时候就需要绝对优势的火力压制,曲射的,直射的,总之数量足够超过长棘阵列负担上限的火雨击破它的防御体系。这次149师额外编入了一个装备了03式火箭炮的炮团,就是为了这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