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还有多久活头都是个未知数,她何必要钻这个牛角尖,何必要想那么长远,给自己平添了不必要的烦恼?
就这样,只要他还没有倦了她,她不管未来和以后。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穆郁修深不可测的眼眸中一片复杂,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说:“不是送了你一辆车吗?我以后让关思琳送你,或者你自己开车上下班。”
温婉想到穆郁修说的那辆兰博基尼,她蹙起眉头,“那也不好,我刚踏入社会,开那么名贵的车子会遭人议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干脆不要上班好了。”穆郁修的面部线条紧绷着,声音冷下来,“别人说什么?说你被包了,还是做了三儿?我凭自己的本事给你这一切,也有错了?”
温婉沉默。
“你既然不想以我的名义,你就以沈度和董唯妆的名义。”穆郁修叹气,最终还是妥协了,沈度和董唯妆在业界也算是个人物了,而且董唯妆已经提前知会事务部的人了,有他们两人这么大的后台,你自己想低调都不行。”
只是开车与不开车的问题,穆郁修把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她若是再坚持,估摸着会惹怒他。
他太大男人主义,而她性子随意,所以她能听他的就听他的了。
温婉眼瞧着他发火,连忙抱住他的腰,“沈度和董唯妆的大腿加起来也不及你,穆大爷你才是我背后的靠山,等有一天他们知道了,让他们羡慕嫉妒死去吧。”
温婉笑眯眯地哄着他,“阿修,我知道了,知道你是不舍得我搭公交车,你心疼我。”
“嗯,你明白就好。本来像你这种小职员上一整天班已经很累了,上下班还要挤公交车,晚上回来不能给爷做饭倒是其次,别到时候连陪爷睡觉的精力都没有了,憋屈了爷。”
温婉闻言冷笑,“真辛苦你了穆先生,为了争取自己的福利,前面铺垫那么久。”
穆郁修摸着温婉的头发,跟哄宠物似的柔声说:“乖,你懂爷的心意就好。”
温婉羞怒地拍开穆郁修的手,转身背对着他,“关灯了。”
穆郁修伸手关灯,返身从后面捞过温婉的腰,把温婉抱到怀里,“睡吧。”
温婉调整了一下姿势,在他胸膛上寻到好的位置,便闭上眼睛睡过去。
四点准时醒来时,温婉惊讶地发现穆郁修并没有醒,甚至就连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他还是没有动。
温婉用一条手臂撑着自己的身体,借着玻璃窗外的灯火深深凝视着他的脸,手指从他的眉毛上往下,落在线条流畅笔挺的鼻梁上,再到唇上。
他是薄唇。
据说薄唇的男人最薄情,可温婉记得自己那个英俊儒雅的父亲也是薄唇,父亲就很爱母亲。
大概是刚刚的谈话让她想起了两人的距离,她此刻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突然就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以至于让她感到不真实。
她对穆郁修的了解太少,而他似乎不愿对她敞开心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多得让她不敢深想。
有时候她就是这种得过且过的逃避心理,真正认真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好像根本没有抓住他一样。
温婉正想着,就见睡梦中的穆郁修攒起长眉,她连忙从他身上下来,又钻回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温婉知道穆郁修不喜欢吃粥和任何带有甜味的食物,于是第二天早上她便早起熬了骨头汤,做了6个生煎包。
穆郁修很爱吃,一言不发地连续吃了五个。
温婉见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就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自己的那个给了他,她则捧着碗吃皮蛋瘦肉粥。
其实她也不喜欢喝粥,可穆郁修把她也喜欢吃的都吃完了,她也只能喝粥了。
温婉顿时觉得自己跟个小媳妇似的,满足了他的人,还要伺候好他的胃。
穆郁修心满意足地吃完后,一边用餐巾纸擦着,一边问她:“很合我的胃口。晚上我们吃什么?”
本来温婉喝粥有些怨念了,听到他这个“我们”,精神一下子又好起来,“晚上你几点回来?想吃什么?”
“最近我不忙,不需要加什么班,有应酬能推掉就尽量推掉。”穆郁修说着便把温婉拉过来,埋首于她的头发里。
以往每个早上都因为睡眠不足而快要裂开的脑子,此刻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却是一片清明,“以后我都会早些回来和你待在一起。温婉,真想时刻把你带在身边。”
温婉有点受宠若惊,这算表白吧?
但似乎听着更像他不想让她去盛氏一样,毕竟他和盛祁舟在生意上是死对头,她去盛氏工作,不也间接地成为了他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