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打脸来得一般都很快。
事情仅仅过去了半天,禁卫军便包围了整个客栈。
宁白:“……”
能不能持久一点?
禁卫军统领是个和她一样喜欢装腔作势的年轻人。
具体表现在他一脸谦和地问她客栈住得习不习惯,而他身后的禁卫军兄弟们则按住剑鞘,似乎只要宁白说习惯他们就会手起刀落让宁白体验一下什么叫当场去世。
宁白死不起了,背起小木箱乖乖跟着他们前去东宫。
东宫不愧是储君居住的地方,四处富丽堂皇,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宁白平复心中波涌,面上极其淡定,一派清风朗月,淡泊名利。
管事的将宁白跟禁军统领一起领进寝宫,小太子气若游丝躺在塌上,似乎下一秒就要魂消九天。
宁白和禁军统领几乎在心中同时感慨:活该!
宁白是因为第一次死在小太子手里,心中忿忿不平;而禁军统领是因为小太子在宫中造太多孽,为其他人感慨。
小太子塌边站着一位老人,精神矍铄,宁白一进来便用他的目光紧盯着宁白,她想不注意都难。
面上有须,下盘稳实,不是太监。
宁白快速打量一番,得出结论。
禁军统领说明情况后,自觉退出。
老人等他走了才开口,一捋胡须,颇为慈祥:“小友的毒调得非常好,敢问师承何处啊?”
宁白还未答话,小太子先发作起来了。
小太子本就难受得紧,闻言,狠狠地瞪了老人一眼,老人瞧见却笑笑,“殿下莫急,等我和宁小友聊上几句,再谈解毒的事。”
老人的安抚并没有让小太子消停,他瞪大他那双凤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宁白救我”后,彻底昏死过去。
老人赶忙过去搭脉,眉头一皱,“不应该啊。”
他研究过此毒,按照小太子的体格还能再撑过三天,怎么现在就毒发了呢?
宁白这时才有机会开口,问:“前辈给小太子喂过什么药?”
“蛇钱紫。”
老者的眉头依然皱着。
“是了,这药正好和我的药相冲,才会让小太子在此刻毒发。”
“不可能啊,古籍上曾有过相似的例子,就是用蛇钱紫治好的。”
老者下意识反驳。
就像普通感冒和大多数的呼吸道急性传染病一样,后者初期症状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感冒,但多多少少都有各自的区别,宁白下的毒也是。
这时,昏迷的小太子忽然吐出一口鲜红的血,老人急了,忙求宁白:“宁小友,该如何是好啊?”
他刚刚搭了小太子的脉,脉象呈微脉,按之欲绝,显然小太子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