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按照赌坊的规矩,欠的银子拖一天还清,就要多加三成,他们是在三天后才拿回银子的,所以当时他们要还四百多两!”赌坊的男子在一旁插嘴解释。
姚锦诗闻言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转头去看何美英和姚文柏,“我记得爹跑一趟好像最多的时候只能转三十多两,这些银子似乎不够还的吧!那你们最后是怎么还上那些银子的?还有,你们见过我爹后,他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大冬天死在山上?”
“我怎么知道这些?总之我们找到老二的时候,他身上就是有那些银子,你们与其在这里怀疑我们,倒不如去查查为什么老二能有那么多银子吧,说不定这些年他每次出去都能赚到那么多银子,结果全部被他自己藏起来了呢!”
到了现在,姚靖富的情绪已经有些不太正常了,说话的时候盯着姚锦诗笑的癫狂。
好在姚老头儿还算理智,拉住了他,否则他真有可能冲上来跟姚锦诗一家子打起来。
“我爹当时到底有多少银子,这件事问我爹肯定是没希望了,但是我想赌坊那边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姚锦诗没有理会姚靖富的发疯,转头看向赌坊男子再次问道。
男子显然对于眼前的闹剧很有兴趣,闻言想了想道,“我记得当时我在场,他们拿回来的银子其实只有二十两,但是还带来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我们老大只收下了那条项链,剩下的二十两银子留给他们了,而且在他们走后,老大还很高兴的样子,想必那条项链真的很值钱了!”
“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这一年来我已经被这件事折磨够了!”男子的话说完后,姚老头儿一下子仿佛泄了气一般,突然放开了一直拦着的姚靖富,沉声道。
姚靖富闻言急忙转回去看向他,紧张的道,“爹,你要干什么?你冷静点儿,这全都是圈套,你可中计了!你想想我,我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呢!”
“老大,别骗自己了,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即使咱们现在不说,他们也都会查出来的!”姚老头儿看了姚靖富一眼,一副放弃抵抗的语气。
姚靖富急的上前要捂住姚老头儿的嘴,而这个时候,何家兄弟上前,将他架开了。
“去年老大给我捎回来的消息只是说他人在化长镇,出了点儿小麻烦需要银子,我以为真的只是小麻烦,便只带了五十两银子去了,我以为这些银子足够了,没想到去了才知道他居然去赌。我带的银子自然是不够的,我们两个人被关起来,被虐打,差点儿死在那儿。后来我们想起来老二说过他每次出来都会经过化长镇,我们两个便想着让老二帮忙筹银子,我们说服了赌坊的人让我们去找老二,我们也确实找到了他。
我们在他住的客栈见到了他,可是他身上只有二十多两银子,而且他在听说老大赌银子后,就表示不要管他,让赌坊的人给他点儿教训,让他长长记性。可是我见识过了赌坊的人有多凶残,我自然是不敢真的放任不管的!
第一次我们没有说服他,只能被赌坊的人带回去,可是回去后老大说他在老二的房间里看到了一条镶嵌了宝石的项链,他说那条项链看上去很值钱,一定能抵得了赌债。我当时觉得老二是没有那么多银子买那么贵的项链的,我以为那是假的,可是就算是假的,只要能骗得过赌坊的人就行,我们这样想着,再次去找了老二。
谁知老二矢口否认项链的存在,只肯拿那二十两银子给我们应急。你们也知道,二十两银子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所以我们……”
“所以你们就杀了他?”何美英听到这里就忍不住了,哭着喊道。
姚老头儿转头看了她一眼,艰难的否认,“我们没有杀了他,我们从来没想过要杀他,他可是我的儿子啊!我怎么会想要他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