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说实在的已经不是县令能掌控的了。
尹凌雪遇刺,消息已经传回了京城,想来尹府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来了。
而这个时候找到的所有证据和证人都是指向姚锦诗的,他也很难办啊!
仅凭目前这些证据就几乎可以定姚锦诗的罪,就算他现在碍于贺原齐和齐先生的面子不定罪,等到尹家的人来了,姚锦诗一个没权没势的小丫头,照样斗不过不是吗?
“既然大人觉得有这些证据就足够了,那么在下就想问了,仅凭这破碎的布料,还有这手帕和钗环究竟要如何定罪?”
贺原齐也很快冷静下来,看着摆在县令面前的所谓“证据”问道。
“刚才捕快都已经解释过了,这布料是姚姑娘之前穿过的衣裳上的,手帕和钗环全都是姚姑娘之前用过的东西,这些东西同时出现在酒楼后面的路边,难不成还能是巧合吗?就算出现一个是巧合,可是这么多一起出现,依然说是巧合就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县令看得出来贺原齐这是有意想要袒护姚锦诗,可是相比较一个是太师孙子的“红颜知己”,一面是太傅的掌上明珠,他怎么都是要选后者的啊。
更何况,现在他也是依照事实说话!
见县令即便是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依旧一口咬定了是姚锦诗干的,贺原齐被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起来。
“依老夫看,不论是这布料还是手帕钗环,都是寻常之物,便是这镇上的铺子里,哪里买不到了?硬说是姚家丫头的,似乎也有些牵强了!”
见贺原齐情绪不稳定,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齐先生开了口。
“齐先生这话确实没错,只是,这里还有几个证人,都说事发当天他们曾看到一个姑娘从酒楼的三楼跳下离开,两厢结合起来看的话,姚姑娘的嫌疑确实是很大的!”
县令觉得自己好心累,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肯接受呢?
这姚家的丫头也不知道有什么魅力,能引得贺公子和齐先生都为她说话!
“大人慎言,若是如此简单的两厢结合便可妄下论断的话,这世间可还有什么悬案?”县令的话让齐先生沉下脸色来,冷声提醒。
县令闻言回味了一下自己的话,额头上又被吓出一头冷汗来。
“齐先生教训的是,只是这件事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依我所知,尹家的人应该过几天就到了!先生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县令没办法只能求助齐先生。
可齐先生闻言却没有着急指点,反而看向贺原齐,“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县令的着急也是没错的,趁着尹家的人还没来查清楚事情真相,抓到真正的凶手,这件事才能完。
否则的话,若是等到尹家的人来了,必定不问青红皂白追究姚锦诗的责任!
届时,就怕齐先生出面也未必能保住她!
“拿着这些东西去找姚锦诗对峙!”贺原齐想了半天,觉得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要先洗脱姚锦诗身上的嫌疑。
而最有效的办法,自然是拿着这些证物去找姚锦诗对峙!
“若是姚姑娘用了这种布料的衣裳没有破,她自己的手帕和钗环都在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证明这件事不是姚姑娘所做的了?”
“这……也可以这样说吧!”县令闻言愣了一下,想说这样做未必妥当,但是接触到贺原齐的眼神后又将话咽了下去,想着不管怎么说,先去查一下也未必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