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着眉头甚是烦心的样子。
前朝太子?
我突然想起皇后和薏宁说的话,当初皇上可是二皇子,而为了皇位才娶了她,那么当时肯定是兵变了,那当时的大皇子是被杀了?还是被囚禁了?既然说是余党,那就应该是绞杀了才对。
“皇上,臣让秦暮先送郡主回将军府,父女之情还是待会再叙。”女子不得妄议朝堂之事,我也不敢多言,只能随着秦暮出了妍暖阁。
我刚走出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拽住,回头一看,是殷墨。
“干嘛?”我问。
他小心翼翼的将一个什么东西交到我的手里,“等我回府找你。”然后转身进了妍暖阁。
我摊开手心,心就像遇到了热的冰,突然化开了一样难受,一样的煎熬,那些让我忘记的,和殷墨在一起时的,所有的愉快和不愉快,通通又重新浮现在我眼前。
这是他和薏宁大婚那天我在将军府门口摔碎的那枚玉佩。
玉佩已经被他拼好了,用金饰固定的,上面的裂纹和缺口依稀可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用心的去捡这个没有用的东西!又费尽心机的去拼凑,难道就是因为这是见证我们爱情的信物?可他最终还是娶了别人,留着这个东西,只会让我觉得难堪,还有忆起那份心痛。
也许,在他的心里,会是件珍贵的东西吧,就像,沈诺的太子妃之位。
我叹了口气,将那枚玉佩揣进腰间,眼前便是长长的甬道,看不到尽头,即使是抬头,也只能看到那条狭长的天空。
“郡主这是要回将军府?”迎面过来一个女人,那模样就像是在我照镜子,今日的她格外的娇艳,有着成熟的女人该有的那份韵味。
“淑妃娘娘。”自然是要行礼的。
她踱了几步过来,伸手拉过我,她的身上飘散出一股花香,沁人心脾。
淑妃细细的打量着,伸手摸着我的鬓角,眼里满满的喜爱,“郡主模样生的真好,就好像看到了我的女儿。”听沈诺说,她不能生养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讲,可能是毕生的遗憾吧。
“娘娘的女儿是金枝玉叶,兰因没那个福分。”
她淡然一笑,“郡主说笑了,是我没那个福气做你娘!”她纤细的手指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郡主,你我有缘,这是送给你的。”我接过来一看,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件,是个用红绳子编的像同心结一样的东西,不过,也不是同心结,形状看起来像朵花。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给我这个东西。
“这……”
“收下吧,今天有点晚了,有空去我那里坐坐。”她拍了拍我的手,走了。
走了几步后,我特意回头看她,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背影上,两边是那高高的宫墙,也许,她太过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