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闻了闻,“蔻仔?”
“将军什么时候对脂粉这么有研究了?莫不是总帮着公主涂脂抹粉吧?”突然想起那一日撞见他为薏宁梳头的场景,心不自主的疼了起来,一把夺过我的脂粉盒,扣的严实。
他从身后单臂扣住我的腰,把我拉进他的怀里,头卡在我的颈肩,低低的说,“我越来越读不懂你了,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是怕我亏待了你?还是怕薏宁欺负你?又或者是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殷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犹如有东西卡在喉咙,低沉而又黯哑。
我不愿嫁你,是不想再泥足深陷,不想再过这种我爱你,你却模棱两可的日子。
我累得心力交瘁,我还有大把青春,还背负着上百条人命的责任,岂能和你在这里厮混?
“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宁愿选择牺牲自己的清白,而不嫁给你!”
他说话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上,有些痒,又有些暧昧,“我知道你想要一个只属于你,只爱你的男人,可我已有妻室,不能娶你为妻,我能做到的就是纳你为妾……”
我猛的推开他,心绞着疼,连呼吸都疼,“殷墨,你就是个骗子!你当初要娶薏宁为妻,又为什么骗我说要娶我为妻?我千里迢迢奔着你来,可你却让我做妾?你的妻不是我,你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我又何必委曲求全?”
“做我的妾委屈你吗?是不是做沈诺的妾就不委屈你了?”他暴怒。
“做你的妾就是委屈!我谁的妾都不做!我就要嫁个好男人,做他的妻,让你们看看,我不是嫁不出去!”我冲着他吼。
我以为他会暴跳如雷,可他却冲过来搂住我,狠狠的吻住了我的嘴。
我拼命的挣扎,想要推开他,可他变得更加粗暴。
片刻,他用力的呼出最后一口怨气,没有再对我发脾气,他的唇色有些苍白,他抚摸着我的脸庞,眼里满满的温存。
他的唇再一次贴上了我的唇。
良久,他把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声音沙哑,“我知道,我给你的承诺没有兑现,你觉得跟着我委屈。”他轻出一口气,似乎有苦楚憋闷在胸口,将我搂在怀里,“现在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可我们的日子还有很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说的很长是多长?十年还是二十年?”他没说话,也许他知道,他许诺的时间是个不定数。
不过,这是到将军府这些时日以来,他第一次承认他对我的亏欠,第一次承认我的委屈。
“别走。”他的声音很轻,却是浓浓的哀伤,此时的他,到底是真是假?
我将手放在他的腰间,轻搂着他,“如有来生,再做你的妻。”我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娶我为妻。
除非,薏宁死了。
但是,多年之后,也许还有更加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那个时候,我又算得了什么。
“几日之后,我便和义父去南融了,再也不会,让你为难了,给你平添烦恼,你和薏宁,好好的。也许,终身都不会再见了。”我在他的衣襟上,留下了几行泪迹,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