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再回到之前那般吵吵闹闹。”他在木桶里扬着头,叹着气。“如果我们的关系不能比现在好,那我宁可维持现状。”
我的冷疾终于有些缓解,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月瓷死之前,我竟然没来得及管她要解药!
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天亮之后,让娜迦给我找个大夫过来!”我闭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轻轻的吐了出来。
“连同这个一起看一看吧。”殷墨的手指摸着我脸颊的那道浅浅的疤。
他重金给月瓷买的祛疤的药膏,我一次都没有擦!我宁可留疤!
“不必了,那么浅不碍事,我没那么娇气!就算有朝一日因为它嫁不出去,那我也认了!因为,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摆清自己的位置!”他摩挲着疤痕的手指一僵,离开了我的脸颊。
“你在怪我?”我没说话,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和他费任何的唇舌。
冷疾已退,我起身从木桶里出来,想找身衣服换,毕竟身上这套已经湿透了。
殷墨在身后扣住我的腰,身体贴着我的后背,“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不顾你的感受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来,我来替郡主换衣服!”
“男女授受不亲,将军回避一下吧。”我拽过衣服出了房门,到娜迦的房间里去换。
娜迦又去给我取了外衣,帮我梳妆打扮。等我穿戴好了后,回到房间,发现殷墨已然不见了。
而那件红色的喜服,被叠的很整齐的放在我的床铺上。
娜迦去倒水,然后去找个大夫,而我一遍遍的摸着喜服上繁琐的绣,虽然这做工比不上殷墨和薏宁成亲时殷墨穿的那件布料上乘,做工考究,可我依然觉得这是件最美的喜服。
有朝一日,我若嫁给他人,一定要穿着它风风光光嫁出去!
“大夫到了。”娜迦过来禀报,她的身后还跟着殷墨。
大夫是个老头,他俯了俯身,拿出诊病的东西替我把脉。
许久,他眉头深皱,满脸疑惑。
“大夫如何?我家姑娘的病,到底怎样?”殷墨急切的问着。
那老头捋了捋胡子,“姑娘的病很是奇怪,我听这个小婢女说她是冷到打颤,可从脉象来看,你是体内过热所致!”
什么?
我是体内过热导致了浑身冷颤?哪有这种说法?
这老头,莫不是个庸医?
“姑娘这病,是个恶疾,如果配驱热的药,会加剧你身体的冷,如果配驱冷的药,那姑娘体内的热就会过旺,身体的冷会更频繁。”这到底是个什么病?
娜迦焦急的问,“那驱冷驱热一起吃呢?”
“两种药在一起,会相互钳制,不知会出什么样的差错。”
“那这病可还有治?”要真是不能治了,恐怕我只有下到地府里去找月瓷讨要说法了!或许,也该恨殷墨一辈子了。
“老夫也是头一回见,只是这世间可能有种药能治姑娘的恶疾。”
“什么药?”我和殷墨异口同声,同样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