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妨?”云若庭毫不犹豫道,“即便是舍去我这条命,我也要为我的女儿讨一个公道!”
姚知府知道云若庭的脾气,“既然你想得通,那本官就接下这案子了。不过本官要事先说好,一旦本官插手,那这件事就不再是你们云家的事,你们云家的人也无权干涉了。”
姚知府让人将证人,证词,证物都归拢到一起,头疼道,“现在,两个人都服了毒……几乎都是死无对证啊!”
云若庭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我信的我女儿。”
“好了,你先去看云绸吧,这里交给本官了。”姚知府将云若庭扶起来,推到一旁,去看看大夫那里有什么结果。
云耀庭沉着脸立在一旁,他看了一眼嘴角带着笑的云绵,心中一跳,该不会……
云绵侧头对云耀庭雍容一笑,这笑容,让人捉摸不透,却又觉得寒冷刺骨。
云耀庭奋力压着自己的怒气,到如今了,她还在笑,根本不需要说,他敢肯定这件事就是这个‘最聪明’的女儿做的。
云绵见父亲眼中戾气暴涨,便不再看她,而是开始看云绸的戏,这是她的杰作,如此完美,必当好好欣赏。
大夫又换了一只手把脉,依旧什么也不说,脸色又是忽明忽暗。
姚知府等不及了,踢了他一脚,“到底怎么样你到是说啊,你这个样子是要吓死谁啊?”
大夫站起来,云若庭夫妇也连忙看着他,生怕错过一点点信息。
大夫摇了摇头,十分困惑,“这……二姑娘脉象很是奇异,好像……并无中毒迹象。”
“那你还不……”姚知府话说了一半愣住,“没中毒?”
“没中毒?”云绵的笑容僵在了嘴角,“这怎么可能!”
姚知府也不太相信,“我们可是看着她喝下那一瓶毒药的,难道那不是毒药?”
“若是没有中毒,为何她还不醒?”云若庭听到女儿没有中毒,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可是云绸依旧双目紧闭,没有转醒的迹象。
云耀庭一把抓住大夫的肩膀,怒道,“你敢骗我?你不是说那是毒药吗?”
大夫慌忙捂住老脸哀嚎,“大人冤枉啊,那确实是毒药啊,而且还是一瓶砒霜。可是老朽并没有说就是三姑娘中的那个毒啊,老朽都说了不知道三姑娘中的什么毒。”
姚知府指着云绸道,“你说,她吃了一瓶砒霜没中毒?你觉得逗着本官很好玩?”
大夫向天指誓,“草民真的没说谎啊,三姑娘确实是吃了砒霜。但是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一瓶的药里砒霜含量很少,在医道里,这少量砒霜也是治病的呀。或许,二姑娘有什么隐疾,正好治了二姑娘的病,所以导致她现在还不能醒来?”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云绵心里慌乱不已,她能感觉得到,事情似乎已经超出她的掌控,“这怎么可能是砒霜?”
“没错。”云若庭冷眼看着云绵,道,“确实不该是砒霜,依照证人所说,那毒药应该是吸入的,绝对不可能是砒霜。”
云绵狠心一咬牙,跪在姚知府面前,“大人!我妹妹中毒是真,但是证据还没有搜到,请大人继续派人去搜,绝对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她要赌一把,赌那个人绝对有能力将这件事处理的天衣无缝。更相信,云绸绝对不可能与这个人抗衡,无论是计谋,还是势力。
“是该重新搜。”云若庭冷声道,“还请知府大人派人将东园西园和牡丹苑一同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