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府捏着胡子,仔细的盘算着。他当然知道云绸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心里也清楚,此事他只需要出面,一分钱不用出,如果真的按照云绸所的发展,确实是个不错的“坑”。
可是,这也算是多了一份责任,一旦出现什么意外,那责任也就在他身上了。近几年了,各地也曾有建设善堂的例子,只不过这是一件挺持久的事情,又没有朝廷插手的案例,所以他一直也没干轻举妄动。
没想到这个丫头就先动了手。
“你的提议本官会考虑考虑的。”姚知府无法直接答应,毕竟这还涉及到善堂选址,州府人口变动和灾。这件事,弄好了就是政绩,弄不好,那就成了一笔烂账了。
云绸行了礼,告退之前又,“云家产业种类繁多,也不乏有刺绣,医药之道,若是在培养孩子手艺的地方上有用得着的,大人也尽管开口。”
姚知府点零头,“本官知道了。”
云绸带着谢风出了知府衙门,谢风不解道,“姑娘为什么提出这样的意见,这样好像对云家并没有什么益处。”
“现在还看不出来,日后你就能看到了。”云绸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云家经商这么多年,积善之名平平。这世道自赢奸商一词来形容商人们,所以要走科举之路的商人本就被人歧视,比常人更不易。”
“与求得舍利子一样,行善是真,有目的也是真。这些年我爹也做了不少善事,只不过都是暗地里做的,并没有对外讲过,所以需要有一件事让人知晓,将那些已经埋到人们心底深处的记忆勾引出来。无需云家大肆宣扬,世人心中皆知,这就够了。”
“可是人们知道了又怎样?又传不到朝廷里去。”谢风道,“云家大爷是不会在朝臣面前替二爷好话的。”
“无需他,自有人。”云绸微微一笑,自是胸有成竹。
正月十七,白家人将要启程去京城。云若庭早已经收拾妥当,由云绸和甄氏送他到白家门口。
云绸将一封信交给云若庭,“爹您等路上再拆开看。”
“好。”云若庭接过信,放到胸前,对云绸道,“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飞鸽传书,如今是开年,要做的事情我已经替你准备好,接下来你只是适应,也不会有太多的事要做,只管开始安排你顺手的人就行了。”
“我知道六。”云绸道,“您放心吧,在京城等我们,我会照顾好娘亲的。在您金榜题名之日,就是我们全家再聚之时。”
“好。”
甄氏拉住云若庭,有些黯然神伤,“这一路必定艰险万分……你们……一定要心。”
“知道了,放心吧。”云若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照顾好自己。”
等白家老太太出了门,白家的大门彻底关上了。
白敬宸就骑着马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见白老太太出来了,下了马走过来,“伯父,我们该走了。”
云绸行了一礼,“拜托白大哥了。”
“放心吧。”白敬宸点零头,道,“你也照顾好自己。”
“好。”
一行人辞别之后,白家人,云若庭,云桑,踏上了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