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刚刚走出神殿的大门时，他便听见神殿里传来了一阵如同海啸般的呼声，不过他现在对这个可没有任何兴趣了。

在神殿的门前雇了一辆马车返回城堡，苏晓坐在马车上，伸手握住了暗月的剑柄，脑海中立刻传来了暗月低沉的笑声：“小子，当上光明之子的感觉还不错吧？”

“感觉还行，就是万一被拆穿了可就麻烦了！”

苏晓无奈地回答道，他现在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空有个光明之子的头衔，实际上却只是一个迈入初级巫师领域的普通人。

“桀桀，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你肯借助我的力量，一个人都能干翻光明神殿的那群人，然后顺带攻上七重天堂，把光明女神抢来做小妾！”

黑剑上那道缝隙缓缓地裂开，露出了一只装满了傲慢与邪狂的血瞳。

苏晓轻声笑了笑，没有继续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又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艾琳和你做了什么交易？”

“艾琳？哦，想起来了，你说的是厄瑞玻斯那个小家伙吧？”

血瞳散发出的光芒瞬间暴涨，将整个车厢都映成了鲜红色，还好苏晓上车以后便把两旁的帘子放了下来，不然肯定会被守城的军士们盘问一番。

片刻之后，黑剑的上方静静地漂浮着两颗眼球，苏晓愣了一下，然后便听到暗月嘲讽的声音响起：“你不承认你是她的弟子，她可是一直自作多情地把自己当成你的老师呢！在大雪山上，为了你的性命，血祭了自己的眼睛与一半灵魂给我，唔，真是美味的灵魂啊~”

血瞳非常人性化地流露出了一丝渴望。

“你是说，这是艾琳的眼睛？”

苏晓顿了顿，指向两颗沾血眼球的手微微颤抖着。

“嗯，两颗洞察之眼，勉强算是不错的祭品，我准备先留着，过几天再尝尝味道，怎么样，要分你一半么，我的朋友？”

暗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狭促的笑意，却让苏晓整个人如遭雷击！

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却有一股无名的火气瞬间从他的心底涌了上来，他卯足力气，狠狠地一拳打在了暗月睁开的血瞳上，却只得到暗月更加放肆的嘲笑：“用力啊？你在给我挠痒痒么？果然人类就是废物！”

苏晓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一拳又一拳地击打在血瞳上，直到两颗拳头上都沾满了血迹，他才停下手来：“她的两颗眼睛，你不许动！”

话语中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哟哟~小宝宝哭了，怎么，要不要叔叔带你去买糖吃？”

暗月放肆的笑声在苏晓脑海里不断地回荡，察觉到苏晓扭曲的表情，这把恶劣的魔剑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它脱离了苏晓的手掌，将空中一颗浅色的眼球斩成了两半：“呵呵呵，对……就是这样！再愤怒一点，再憎恨一点！憎恨这个世界吧，把你的愤怒全都交给我，这......才是最好的祭品——————”

黑色的剑身上开始燃烧起了赤红色的火焰，这火焰很快就蔓延到了苏晓的身上，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