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还在创业初期,虽然有一点小成绩,想到以后的发展,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对于爱情这种事,不是我现阶段的首要任务。”
“至于赵鑫瑞,我不是会相面吗?这个人人品不行,尤其结婚以后容易出轨,你倒是可以把他介绍给李嘉妮。”楚璐说道。
“他如果是那样的人,我为什么要介绍给嘉妮呢?”段子萍不解。
“你还不知道吧,李嘉妮的父亲就是那位李副校长,李嘉妮的堂兄就是李衍恒。”楚璐点拨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段子萍恍然大悟,“我说原来在表演系的时候,一提起你,她的表情就不对,看来问题出在这里。”
“李副校长对我的恩情难以忘怀,既然现在报不了他,那就报在他女儿身上。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到我的利益,我也不会那么去做。”楚璐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楚璐的经历段子萍都知道,她很多时候都为这位朋友鸣不平。
尤其是李副校长干涉到创意短片与钻石粒广告的事情,等同于侵犯到数字工作室所有人的权益,段子萍当然同仇敌忾了。
“不说这些了,你看到最近的邀约了吗?”楚璐问道。
“没有啊,我不是很关心这件事,只把账目管好就行。”
“作为股东,你还是上点心,起码起到一个监督作用。”
“好了,我以后注意。”
“最近有个邀约很有意思,是一个染发剂广告。如果选上了广告,费用不低,有五十万。如果没有选上,一分钱没有,我打算试试这个广告。”楚璐说道。
“如果没有选上,前期的费用都需要我们自己承担,公司账面上可没就几万块钱,一些广告的尾款还都没有打过来。”段子萍担心地说道。
“没关系,广告在于创意,拍摄费用不算很高,尤其我们在大学城内,还要廉价劳动力。”楚璐倒不以为然。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别接了很多广告,最后入不敷出,你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段子萍说道。
“我知道,所以现在并没有接那则广告,我先要有想法,经过沉淀之后,把想法拿出来讨论,确定了才能给对方答复。”楚璐说道。
“没事,我发的钱都没有用,你要是着急用钱,我可以给你。”段子萍真是好朋友。
“现在还到不了这种程度,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脑子吗?”楚璐用食指对着自己脑袋转了转。
“我相信,我怎么不信。我们都认为你属于那种天才,只有你自己不这么认为,大家都奇了怪了。”段子萍好奇。
“我只是想法多一些,还能付诸行动,但还在普通人的范畴,哪里能叫做天才呢?或许我们之间对于天才的定义不同,我有我的判断。”
楚璐知道,自己如果没有前世,可能还是个傻吃孽睡的普通大学生,她比别人多活了十几年,这也能算是天才的话。
如果她是天才,为什么前世不是,死过一次之后她就能成为天才了?她才不信这件事,也不信别人对她的吹捧,她知道死亡对于自己有多痛苦。
楚璐回到自己的工作室,还好又段子萍时常帮着收拾,要不然满地都是画稿。
她翻出以前的画作,自己慢慢看了起来。
想寻找灵感,只能从过往的经历中去寻找,她真的不是天才,随便一想就能出很多点子,她做不到,也做不来。
每次看自己的心情画作,楚璐就能代入其中,只有她能看懂自己画作所蕴含的信息,代表了她那时那刻的心情。
这幅画是最近才完成的,她被汉川电视台采访后的心情,一片忧郁的蓝色,蓝色上又有很多不同层次,代表她经历过那件事后自己的想法。
这块蓝色代表李蕊,那块蓝色代表沈宛曦,这块灰白色代表王若望,楚璐自己的心事却是一片留白,被蓝色包围着,只有形状,却没有颜色。
下一幅图画是她在经历过广告风波之后画出来的,大红大黑的对比色,有的红黑几乎都融合在一起,代表着事情不断的反转。
红黑色的强烈对比,代表这她的心情起起落落,一会失落,一会看到希望,一会绝望,一会绝处逢春,却没有一点绿色,而是红黑混在的患得患失。
楚璐愣愣地看着画,她能想起画画时候的心情,也能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很多情节就像电影一样从眼前略过,她才是画中故事的主角,可能也只有在她的画中是这样。
看到十二点,楚璐才看了小部分画作,这已经到了她要睡觉的时间,生活还要继续,有些事只能等到明天再说。
楚璐接下来几天,晚上不去上晚自习了,吃完饭就跑回到租屋,在工作室一呆就是一个晚上,这也是对穿越回来的她一次很好的总结。
“咦,这幅画?”楚璐手中拿着一幅画。
“这好像是去年黄金周的时候,我骑着自行车去采风,这张是在运动场的心情画作。当时有个足球还飞到我的脚下,我踢了回去,惹得一帮男生叫好。”楚璐的思绪逐渐打开。
“当时还有一对情侣在我旁边,那个男生问我为什么要这么画?呵呵,真有意思,我想怎么画,关他屁事。”
“嗯,这一块是记录当天看到的火烧云。”楚璐摸着一块被灰色涂抹过的地方。
“那天晚上的火烧云真是不错,呵呵,别人如果知道这块灰色代表火烧云,估计有人说我是色盲吧。”楚璐自己都笑了。
楚璐继续翻下去。
“这是我在那块草地上的画作,我还不知不觉睡了一小会,那地方真不错,主要没有什么人,哪一天组织大家去游玩。”
“天是蓝的,有白云飘过,微风轻拂,我记得附近还有个小树林。有机会一定再去那里,来个野游,加上野炊,支个帐篷,就是不知道那里晚上虫子多不多。”楚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第二天,楚璐照常去上课,这堂课老师讲得是视觉与色彩。
楚璐之所以选择这门课,一部分原因是讲课老师是杨佩卿,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电影本身就是视觉艺术,如果能加入美术对视觉与色彩的理解,或许对她以后的电影拍摄工作非常又好处。
这一堂课专门讲两个非常出名的哲学家歌德与叔本华,他们曾在一段时间是忘年交,他们对于色彩的理解让彼此惺惺相惜,又因为色彩学让两人分道扬镳。
楚璐没想到哲学家也会讨论色彩学,他们对色彩的论述影响到后世的一些画家。
但叔本华有个论述却让楚璐不耻,叔本华认为女人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如果按他的说法,男人何尝不是。
晚上,楚璐回到租屋继续整理自己的心情画作。
翻看昨天整理的心情画作,楚璐突然犹豫了起来,她好像抓住了什么,可又不知从何想起。
“染发剂?色彩?视觉与色彩?这这与我的心情画作有什么关系呢?”楚璐继续翻看着前几天刚看完的画作。
“火烧云?是天空的色彩,蓝天白云是天空的色彩,没有一种人为的色彩能比天空中的色彩更为真实,这与染发剂有什么关系呢?”楚璐迟疑了。
“头发有红色的,有蓝色的,还有白色的与黑色的,嗯,还有金黄色的,我可以用初升的太阳来替代。绿色与粉色等多种颜色,实际上用分光镜拍摄,能到达一样的效果,可这怎么与头发联系在一起呢?”楚璐开始找了一张空白的画纸,不断涂抹。
“用光代替头发的颜色,我是不是能找到某种方式,镂空出来代表头发,透过镂空的部分,我拍摄自然的光线,光线不断变化,等于头发也在不断变化着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