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月桂酿之中蕴含三种神物,其神力之强,让命兮神力在饱和之下突破,怕是真正到了二阶;命兮沉沉入睡,他的片二在悄悄地开放,三种神物也渐渐绘制在片二上,直到片二与片一一般模样。
沉沉入睡,四周都是虚空扭曲,像是三种色彩胡乱地交融,灰色,白色,黑色,沉闷无比,如同封闭在一个圆球当中,向四周摸去,也没有任何触碰,上下无方,尽是虚无。
我在哪儿?我的花瓣呐!
摸了摸自己的花骨朵,才放下花心来,这又是什么地方,难道我被羲和给封印了……不!我还没有开尽花瓣,花生不满。
四周灰蒙蒙的,一点光都没有。
“哐!”神说,天地有光!
在命兮说完这句抱怨之下,天地突然有光,命兮抬头一看,这光似乎是从自己身上散发而出。
命兮就这样扎根在这灰蒙蒙的雾气之中,没有大地,唯四周的屏障,只感到眉间一点胀痛。
“啊!”
光芒四射,命兮的两瓣花瓣上纹路抖动,上面的事物似乎是在挣脱而出。
命兮片一之上的命兮花纹路先行脱体而出,在命兮的目光中,化作一个与他相同的花,花是他,但他不是那花,那花更像是没有意识的枯枝,只能在命兮手中挥舞。
“这是一个世界?我的花骨朵里是个世界,这……”命兮沉默一二,突然自己多了一个世界,似乎可以由自己的纹路来增加底蕴。
那朵命兮花依旧扎根于这虚空扭曲的世界,慢慢得撑大这方天宇,命兮视角一晃,成了那花,眼中的自己在这花之下,逐渐缩小,慢慢地看不见影子,这方天地也暂时只能达到这方地步。
上下四方各九万里,天圆地方,这朵命兮花化承天藤蔓,紧紧连接天地,在最高处,花瓣盛放,一朵巨大莲花化作一小天地,内里更加神异。
命兮回归自我,心神一动,他似乎能够完全操纵这里,一点脚下,出现一座平顶荒山,山脚绵延千里,承天命兮花藤就生长在这平定之中。
平顶近百里,之内是一座百里莲池,莲花幽紫,似乎岁月在其中流转;莲池之水倒流而上,与承天莲藤交联,同盘而上,如长虹贯日般,注入天穹,要染出一片青河,幽暗的光从上方照下,水的波纹一般,在大山上摇曳,如同流光起舞。
命兮花瓣之间阴阳双鱼飞出,阴阳双鱼在岁月中就能创造天地胚胎,在这方世界更加是如鱼得水。
天上青河流转,一黑一白,是那阴阳斗转,化作大日玉盘;天光不再是命兮而出,日月并起,不时日隐,缓缓交替。阴阳之下,命兮片二之上冒出星光点点,生长于青河之中,化作一颗颗星辰,交替闪烁,荒山也照耀在星月之下。
阴阳并五行,莲池水也开辟五条溪流流淌下大山,这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莲溪,溪头各一朵单色莲迎头而去,所至之处山石具现,绿荫升起,灵植摇摆,直到九万里之外,形成环绕之海,五莲绘山海,分天地四方,四方之极升起高山,盘旋四象虚影。
天地阴阳,四方五行已有,万物何时生,却是不知。
命兮看向自己纹路所化的莲藤,真是无法想象的天穹青柱。
“为什么,我的纹路都比自己高大雄伟,这是梦吗!”
扶桑与月桂从命兮花瓣涌出,横飞而上,是那日月当中,扎根日月,隐隐有鸟鸣兔影。
那扶桑火与月宫寒潭也飞出,去点缀日月。
在日月的照耀下,生机四起,虽无生灵,但植被丰茂。
“扈扈!”
当扈[dāng hù]也从花瓣中飞出,没有眼睛的它迷迷糊糊地摔在地上,又迷迷糊糊地爬起,似乎感觉到了命兮,亲切地靠拢他,这让命兮不禁想到当初当扈的肉感。
往《山海经》中一看。
当扈,其鸟多当扈,其状如雉,以其髯飞,食之不眴目。
当扈是一种雉鸡,它凭借它的胡须飞行,人们吃了它的肉,眼睛就不会昏花。
自己又没有眼睛,怎么会眼花……
“扈扈!”
摸摸当扈的胡子,命兮有了点安慰。
突然之间,命兮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温暖。
“轰!”
“啊!嗝~”
羲和看着面前化作焦炭的命兮,眉间忍着自己的神情,提起命兮身旁的小一离开,暂时不想看见命兮这只花妖。
看来,还是赶紧放他走算了。
常羲面色清冷,不去看命兮,这只小花神还是赶紧离开罢。手一挥,命兮就出现在甘渊之外,丝毫不顾及他是不是处在什么凶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