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并非等闲之辈,自然知道这是皇帝的手段。
但这种事情可以是阳谋,明知道是对方的计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所以他立马做出了对策,逼着皇帝封夏侯惇为河南尹,李典为河东太守,曹昂为弘农太守。
可是除了夏侯惇实至名归以外,其余二人皆是破格提拔,甚至让自己的儿子都顶去了。
不单单如此,他还将刘里麾下的部队中安插了不少中层干部,只要刘里稍有动作,那么会有五分之一的人马不会跟随,或者若与曹操交锋,这些人会临场倒戈。
从此处不难看出,曹操这次是下了血本,不惜代价的架空刘里。
刘里欲哭无泪,好不容易跟曹操缓解了欢喜,这一下子一夜回到解放前。
“玛德!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舒服了!”
刘里一咬牙,心中一狠,就要去找曹操。
当然,他并非是要找曹操的麻烦,而是刘协。
就在此时,苏谦正好前来寻刘里,见刘里面色狰狞,顿时心头一跳。
“主公,这是意欲何为啊?”
刘里眼中寒意不减,冷声道:“哼,刘协让我不好过,我就将他衣带诏之事给他捅出来!也好让主公不再顾忌与我!”
此话一出,苏谦顿时一惊,一把拉住刘里道。
“衣带诏?主公可否与我细!”
“这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将诏书藏在腰带里,联合众人对抗主公。”
苏谦闻言更是急切,死拉着刘里的手不放。
“主公莫要激动,回屋,先回屋听我细。”
刘里眉头一皱,有些不爽道:“这还有什么好的,如今已经这般,要不做出点实际的投名状,肯定会被冰封。”
苏谦苦笑不已,只能道:“此处不是话的地方,还请主公给谦一个机会。”
刘里疑惑的看了苏谦一会,见对方如此坚定,叹息一声进了屋。
进屋之后,苏谦探出脑袋朝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命护卫严加看守,然后这才将门关,对刘里道。
“主公莫不是以为将此事告发与曹司空主公便可无事?”
刘里不明所以,却也明白苏谦还有后话,不由皱眉点头。
苏谦见此叹息道:“哎呀,主公错矣!曹司空安能不知主公之忠义乎?”
“主公斩华雄,战吕布,退徐荣,又青州募兵而回,且苏夫人还是司空之义女,足以表其忠心。”
“但司空依旧以亲信任之司州各郡,军中亦是如此,尚不能表明心意否?”
“昔日韩信功高盖主,被高祖所除,如今主公亦是如此,非不信,而不能也!”
刘里闻言大惊,心中一阵后怕。
的确,以前怎么都好,但如今一下子变成了齐王,地位比曹操都高,有哪一个君主会允许自己的手下地位比自己还高的?
现在你是忠心,但以后谁的准!不限制你限制谁?
关键是如今曹操已经生出了野心,不再是那个一腔热血的愤青,更不是兴复汉室的忠臣,而是有心做周文王的人物。
自己一个汉室血统,哪能不被他所排斥?
就连荀彧这样的人都被曹**死,更何况自己呢?
“兴文,那该如何是好?”
刘里一时失了神,惊慌失措下脑子乱成一团。
见刘里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苏谦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