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微异,察觉到慕清颜投过来不解的目光,他犹豫片刻,半含糊半解释道:“严榴香与何鸾儿早有嫌隙,昨夜那带头人是官府的人,所以幕后之人不可能是严榴香。至于今早这事,是严榴香的可能性大一些。”
对于这一番解释,慕清颜倒是没做什么评论,只是眸光微奇,有些怪异的看了眼缪勇。
有些意外缪勇怎么连人家女儿家嫌隙都知道,何鸾儿和严榴香因为出身的缘故,在浦溪县也算是有名的人物,若俩人之间有什么矛盾,那可以称得上县城里的一大热闻。可她却从没听见过半点风声,若说她不爱听人说道,那也别忘了她家那个最爱听故事的阿茴了,那小妮子最藏不住事,若是知道点什么,恨不得噼里啪啦全吐出来,所以,缪勇说的这事,只能说两人私底下不为人知的龌龊了。
思来想去,她把目光落在前面的缪勇身上,唇舌微绕片刻,猜测开了口。
“缪勇,何鸾儿和严榴香,喜欢你?”
“放屁!”缪勇带着慕清颜到了一个拐口,听到这话,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他扭头,不可思议的瞪着慕清颜,实在不明白这女人哪里来的想象力!
慕清颜跟着停下脚步,对上他的不可思议,却面露坦然:“女人之间产生矛盾最大的两种可能,一是才貌,二是男人,严榴香是个美人不假,但传闻那何鸾儿也不差,也没人拿她俩的容貌做过文章,所以只有可能是少女怀春了。严榴香昨日见她该早及笄了吧,还没成亲。”
黑眸微深,望了眼那疑惑玉颜,缪勇转过身继续走着,许久,又穿过几个街道深巷,他似抱怨的道:“肯定是别的原因,慕清颜,日后少议论这些,那两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别虱子多了不怕痒,好歹已经及笄的姑娘了,名声太臭了,嫁不出去你可别哭!”
这话说得倒苦口婆心,慕清颜倒不置可否,跟着他一路走着,两人倒是一时无话,行过几个偏僻地,在城东几处人家晒衣,洗被中,两人走进了孙岩家。
孙家家境贫穷,二老又身体不好,一家子的生计差不多全靠孙岩一个人维持,幸亏孙岩有出息,被人看中在码头帮工,一月倒是有好几百文的收入。周围的邻居都是穷苦人家,对于能挣不少钱的孙岩平日多有巴结之意,可是自孙岩伤重之后,门前就骤然冷落了。
此刻,见缪勇能再次登门,孙家二老自然是十分高兴。
直接让两人进了屋子,入座,倒了茶。
只是,几人落座后,当孙家二老听见缪勇介绍了慕清颜后,那苍老的面容便都有些古怪了!
盯了坐在下首的慕清颜,孙家二老目光中颇有些戒备之意。
孙父迟疑,开口道。
“缪勇,这位慕姑娘,可是那验尸……”
“呵呵”
心里把慕清颜那烂名声骂了个八百遍,缪勇早有准备,见状,对孙父呵呵笑道:“孙伯,闲话莫提,孙岩伤势要紧,我爹当初的伤便是慕姑娘治好的,我先带慕姑娘看看孙岩的伤势。”
说着,他赶忙笑着道了句歉,在孙父发难之前,率先拉住慕清颜进了孙岩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