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着长公主当年与妾的情分,你可否称呼妾一声姨母?”
“姨母,阿娘她是怎么样的人啊?”
从来没有人提及她的阿娘,如秘密,不能与人分享,哪怕她是她的亲女,只有那寥寥几笔的周书上记载着,几句话概括了不管从前活得精彩,还是平淡的人生。
楚善,心中想上许多,又怎会想到自己百年后,在史书的记载呢。
“这些年来已是很久没有提及过她了。”
当年灵慧嫡长公主还在的时候,受及帝后宠爱,到底是嫡出的皇家女,行事落落大方,不似普通女子,对政事也颇有见解,可叹生的不是个男儿身,不然现在的少帝,还真不一定在那皇位上。
很多事情,想不得,说不得,做不得。就连那人的病逝,都无法控制。
时间漫长,顾氏眼眶已然一片通红,眼上许多泪水,那手巾却怎么也擦不完,沾上泪泽,一边道着歉意,“今日失态了,只是不知怎么的,忍了这么多年,这会儿竟是忍不住了。”
顾氏突然把跪坐在身前的楚善抱住,楚善心中动起恻隐之心,实在不忍,
那未见过一面的双亲,是如何模样?生得怎么样的性情?如何去强求生死的相隔。
顾氏将锦囊递给楚善,她早已将自己常年带在身边的暖玉坠子放在里面,给自己一个多年以来,最好的去留。
“日后有事相求,你拿着在暖玉坠子来找我。”
暖玉坠子是那位故人曾经送给她的,今日算是物归原主,了却了一位夫人十年对故人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