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妘兮一路带风去找焰宫主,外院和里间伺候的下人,看着她的脸色,都纷纷为她让开路。
“坐。”焰宫主正在屋中看书,瞧见她怒火满面,对她招了招手。
有宫女前来上茶,画妘兮一巴掌就将桌上的茶水扫了下去,茶水飞溅,吓得那宫女一颤,连忙要跪下求饶。
“都出去!”画妘兮吼道。
里面侍奉的宫人,立即鱼贯而出。
画妘兮跟过去,大力甩上了门。
焰宫主手指按着桌边的大花瓶,叹了口气,将它推倒,画妘兮也在屋里四处乱砸起来,一时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外面的宫人都纷纷缩着脖子。
片刻,看着满地狼藉,画妘兮用嘴型问:“够了吧?”
焰宫主点点头,示意她跟着到里间去。
拉开衣柜,里面赫然藏着萧水寒。
“如何?”萧水寒一见画妘兮回来,立即出来询问。
画妘兮脸上挂着笑,全然没有方才那股怒不可遏的神情了:“想不到兵、刑两部尚书的演技还不错嘛,我看朝中那些叛徒,现在有九成相信了。”
“太好了!”萧水寒仔细盘算着,唇角勾起笑容,“我们南疆只要假装发兵过来,他们一定会原形毕露。”
“是啊。”画妘兮冷笑道。
今日她在龙椅旁,特意偏了些站位,向下面望去。
那些嚷嚷着要讨说法人的脸,一张张她都记在心里。
有些,是方堃已经查明的确已经投靠了叶逸风,只是暂时未动的还有一些,是没有查出有叛国的行为,但也存疑的。
这些人,只等着时间一到,便可验明忠坚。
“昨夜那具尸体,你可曾验过?”焰宫主看着画妘兮问道。
“验了,”画妘兮摇摇头,“没有梅花印记,或许她只是文来的宫女,只是后来为叶逸风所用而已。”
萧水寒在旁还是心有余悸:“多亏了你们,发现那个宫女行踪鬼祟,否则现在死的人,就是我了。”
“我们也没想到,叶逸风居然能渗透到这种地步,”画妘兮道,“希望此事之后,方堃的想法可以有所改变……”
当天下朝后不多久,宫中便下发旨意广告众人,昨夜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受奸人所惑,刺杀皇后,凤仪宫所有人赐自尽,主犯诛灭九族。
而画妘兮和焰灵宫众人也愤然搬出了皇宫,顺势,悄悄地把萧水寒和安子等人都转移了出去。
七日之内,朝中接连两桩丧事,死了一后一帝,皇城中弥漫着阴郁的气氛,四方的天空也终日被乌云笼罩,不见一点日光。
边关也迅速开始整顿兵法,轮替守护沿岸,准备随时应对南疆可能会攻过来的军队。
出宫后的画妘兮则……
和萧水寒几人安逸地吃吃喝喝。
倒是焰宫主,忙得难见踪影。
“小姐,”秋枚蹙着眉头,很是担忧,“你怎么都不关心一下焰宫主啊。”
画妘兮正躺在贵妃椅上扒橘子吃,满足得很:“关心他干啥?他还能被谁给伤着不成。”
“你看皇后娘娘,”秋枚扭头看了眼屋内窗边坐着发呆的萧水寒,“她就一直记挂着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