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三时我就已经自学完高一至高二的知识,中考完,我意料之中的上了重点高中的尖子班,全家人都以我为骄傲,可是这还不够,高一我请教了高三毕业班老师,开始大量的做高考试卷,并成功在同级同学过高一暑假的时候,考上了全国数一数二的本科大学。
还不够,此时的陆修远早已经开始接手陆氏的各项重点项目,我不想做他的影子,我只能自己做出一番事业。
大一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在邻城商界颇有分量的老总。
至于怎么认识的,说来惭愧,还是靠的陆家二少爷的身份,那个老总想打通在沈城的市场,所以我们达成了协议,他出钱,我出主意和人脉。
结果很成功,我们的业绩在七天内由0,变成了0.8,也就是八十万美金。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就把他踢走了,因为他曾有意无意和我提起有和陆氏合作的想法,之前我也曾和他一再强调,我的事业,和陆氏没有一分钱关系,而且现在的陆氏,基本上已经全放权给陆修远打理,我的傲气让我本能的排斥别人在我面前提及陆修远。
除了她。
不管怎么说,我都太晚了,不管是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是出现在她面前,我都晚了一步。
头一开始,我会赌气似的,和她凑得很近,听着那小水蜜桃软软的喊我,“修白哥哥...”然后用余光打量着陆修远,观察着他的表情。
可是不管我对她多好,她最后还是会奔着陆修远而去。
当我拿着棒棒糖,诱惑她的时候,看着在我面前乖乖巧巧的小水蜜桃,我总会有那么一瞬间的胜利的感觉,虽然我知道在棒棒糖吃完之后,她依然会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追在他身后。
陆修远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最多只是无奈的笑笑,六岁的我,总认为那是他吃瘪后尴尬的表情。
后来对她好只是习惯。
是的,习惯,至少在二十岁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习惯性的想和她亲近,习惯性的会带一大堆好吃的去找她,习惯性的缠着妈妈要小桃子来我们家玩。
妈妈说:“干脆把她娶回家给你当老婆好了。”
我说:“好。”
其实那时候的我,对老婆这个名词并不是那么了解,只知道,如果她当了我的‘老婆’,我们就会像爸爸妈妈一样,成为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谁也分不开我们,她的好只对我展现,她的眼睛不会再看其他人,包括陆修远。
这个想法到我身处叛逆期的时候,是非常拒绝回想的,每一次回想起来我总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羞耻感扑面而来,闷得我烦躁,以至于后来当我响起姚白桃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都是难受的。
我开始疏远她。
疏远这件事自然不只是因为那个莫名的羞耻感,尽管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却很沉重的摆在我面前。
即使我再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陆修远的影子。
那天我用攒了好几个月的奖学金买了一条银色的手链,上面挂着一只粉钻雕琢而成的水蜜桃——自尊心让我从成年起就不再花陆家的钱。
起码在金钱上,陆修远是比不过我的。
在我眼里,他只是个靠家族才有一番作为的人,但是爸爸妈妈不这么想,他们认为他很有本事。
有本事个屁。
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外面闯闯试试?
他这个从小在夸奖中长大的大少爷,能做什么?他能忍受竞争对手的冷言冷语?能接受今天是合作伙伴,明天变成为了利益捅你一刀的打击?
可是为什么,当我有意无意向父母透露我的事业时,他们的态度总是平平淡淡的,为什么当我拿着手链去寻找她的时候,得到的回答会是,“修远哥哥没来么...”
我沉默着松开口袋里还未拿出的盒子,让他同我的心一般,坠入无尽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