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手机响了一声，是辛月毫无感情的“干嘛？”

萧晗的心情瞬间平复了大半，转头又忙着去找辛月了，哪里还管陈昊，倒让陈昊扑了个空。

“算了，我不同你一般见识。”陈昊在内心劝自己。

自从遇到辛月以来，萧晗的变化，大家有目共睹，从前见他恋爱，每天都满面春风的，只有开心没烦恼，叫人好不羡慕。可这次，居然谈得愁眉苦脸，连脾气都暴躁起来。不是他说的吗？谈恋爱就是为了开心，如果不开心，那就趁早不要在一起。那他还在等什么呢？

搞不好，这次是真的要栽了。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在复习，有事？”

“没事，想你了。”

“我也······”辛月看着屏幕，犹豫了一下，对话框里内容打了又删，最后发出去的却是：“好好复习”。

“我是有好好复习的，不信你开视频我给你看。”

辛月没有接话，但心却跟着他发来的文字微微恻隐。她在心里模仿着他的口吻语气把那句话再读一遍，居然连他在电话那天的神色都能脑补出来。怎么说呢？他感觉就像一个渴望关注渴望表扬的小孩。辛月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不近人情了。

他又说：“我能给你打视频吗？我开静音，不打扰你。就看着你就好。”

啊！该死！辛月内心骂道，辛月记得萧晗从前明明不是走这种路子的，这算什么？装可怜，博同情吗？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很有用。辛月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已经被他软绵绵的委屈彻底攻破了。

尽管如此，辛月的最后一点理智还是让她回复了：“不行！”

可几乎是同一时间，萧晗的视频通话就已经打过来了。是的，辛月的“不行”被萧晗直接忽略掉了。所以刚刚看到的什么温柔，什么委屈，都是套路吗？

可辛月还是接了。

萧晗很守诺，确实是开的静音。他给她打字：“你学习吧，我们互相监督。”

“好。”辛月也开了静音，把手机支在桌上，开始学习，她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但她觉得这办法不错，确实可以互相监督，何况手机都占了，也没法玩手机，只能好好学习。

直到那天顾茜说了，她才发现端倪来。

“你天天跟他视频啊？”

欣悦搪塞说：“特殊时期，互相监督嘛。”

“吹嘛！我们是死人啊？不能监督你啊？”

“那谈恋爱，视个频，你有意见？”

“我当然没意见，只是——你是素颜欸！”

顾茜一针见血，辛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为什么觉得怪了。

辛月之前那些段恋爱，她每次出门约会必会把自己捯饬得跟个妖精一样精致，视频聊天也一定先化好妆，她的前男友们都没见过她素颜的样子。或者说，还没相处到可以素颜见面的关系，俩人就已经分手了，辛月的爱情还没有花期长。

可这次，辛月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辛月嘴硬道：“诶，素颜就素颜吧！像我这种天生丽质的，素颜抗打！”

“呸！臭不要脸！”

辛月想想，又补充到：“我跟他是高中同学，我素颜的样子，他早见过了，有什么所谓！我懒得浪费粉底液！”

“也是！”顾茜耸耸肩，不再深究下去。

辛月嘴上是这么说了吧，但却是记在心里了。于是在期末这种，除了吃饭不出门，除了食堂阿姨不见人的时候，她也坚持每天起来化妆了，并美其名曰“生活需要仪式感”。

这个巨大的变化在下次视频的时候被萧晗一眼发现了，他惊讶地表示：“你今天居然化妆了！”

“多管闲事！看你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