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婉州城百里外的尘林行道,一骑白马的少年悠哉悠哉而行。
而此少年也不是谁,正是在长生寺接受陈长生教导的元青山。
从那天被强行留到至今,已经足足过去一个月之久,元青山回想起这些日子,都忍不住打颤抖。
陈长生的修行方式太恐怖了,那简直不是人能够承受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修行也让他实力翻数倍,比之前强上许多。若是遇见像之前的黑山这种蛇妖,不说能打上一二,但保命不成问题。
元青山耸耸背后那用麻布包裹起来的长盒子,继续打马前进。
此盒子里装的是陈长生赠与他的一把名叫“黑月”的兵器,重达上百斤,背起来颇为吃力。这以至于他不能打马快速赶路,只能慢悠悠走着。
驾驾驾……
“前面那小子快快闪一边去,别碍着大爷赶路。”
恍然间,一道驾马声与喝骂音传入元青山耳中。
后者微微皱眉头回头看去,发现一辆奢侈的马车正在行道上迅速冲赶过来。
元青山见状,便驱马靠一边,马车就呼啸而过。
马车上的马夫冷目看一眼元青山,眼神似乎在说,算你小子识相这等意思。
元青山冷目回看一眼,美目间闪烁出丝丝寒意,但由于不想多生事,也就此作罢。
马车很快就行使消失不见,留下阵阵漫天的飞舞扬尘。
元青山继续打马慢走半个小时。而然很快在途中遇见先前的那辆马车停滞不前,道道哭声也随即进入耳朵。
他勒马停下,定睛看去,发现马车前头有一穿白缟素衣之人在悲切痛哭着。
“呜呜呜,公子,你死得好惨啊~死得好惨啊~”
“你这厮,劳资再说一遍,快快让开,否则我就从你身上直接碾过去。”马夫气怒指着前头那哭者说道。
对于哭者,元青山倒是皱起眉头,他能从这白衣缟素之人探出丝丝异源波动。
总结来看,此人不是什么普通平凡的家伙,止于有什么目的,也与他无关。
元青山打马上前,对着地上哭者道,“你让让,等我过去后,随便你哭吧。”
他不打算管这事,反正与他无关。
那哭者问声突然停顿一下,微微抬头看一眼元青山,然后又低头继续哭喊。
“呜呜呜……两位公子,你们死得好惨啊~死得太惨了~”
“是你小子!”
车夫看着元青山道,他肯定不会忘记元青山,毕竟刚刚才见过。
元青山也不搭理车夫,继续对着哭者说,“你哭死谁我都不会过问,但能让我过去吗?”
哭者一怔,随后笑起来,“哈哈哈,呜呜呜,这位公子你当真是太有意思了。呜呜呜……这还是哭某人平生第一次见。”
“是吗?那么现在能让开了吗?”元青山淡淡回说。
“不不不……还是等我哭某人先哭死公子你去黄泉路吧。”
哭者说着,突然放声大哭,一手从怀里那出一叠黄纸钱,扬手就烧了起来。
忽然间,元青山感觉周身有道道不明力量在缠绕,阴恶而又有刺骨的冰冷。
这诡异的力量逐渐渗入他的肉身,连体内的源力,也有停滞流转不动的状况。
有点意思。
元青山面不露丝毫慌意,内心微微一动,体内里面引起一层黑色夜幕,直接将这些诡异力量吞噬为已用。
他自小修行的天楼功并非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天楼夜幕功,这是陈长生告诉他的。
而且之后还教他怎么样掌控天楼功的星河夜幕,与夜幕千变万化的作用。
哭者呜呜呜哭着,一边用眼睛余光打量元青山,而然发现后者很淡定看着他,一副无事的样子。
哭美人内心稍微愣住,他可是烧了十来张黄泉纸钱啊,眼前骑马的小子竟然安然无恙。
难道也是个修行者?就算修行者,他的黄泉纸钱更加有用才对,怎么会没事,难道是纸钱烧得不够多?
哭美人思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个可能。
他一边哭着,一边再从怀里那出一叠黄泉纸钱,扬手烧了去,然后放声大哭而起。
“呜呜呜……公子你死得好惨啊!真的好惨啊~”
元青山听到这话,顿时嘴角抽搐起来,先前他还没有明白是几个意思,现在才了解,眼前的哭者竟是在哭他去死。
哭生人去死,这是很不吉利的事情,尤其是在本人面前哭。
元青自然不能忍,他跳下马,带着阴沉面色逐步走到哭美人面前。
“我说!你这诅咒秘术也不咋滴,还能厉害点吗?”
说着,元青山直接一脚踢过去,只见那哭美人身体如同散沙一样散开,见此状况,就转头看向右边,恍然间,一道白色影子手持哭丧棒袭来。
元青山直接一手把哭美人的哭丧棒给擒拿住,右脚抬起,一脚踢出去,瞬间把哭美人给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