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顿时放松了许多,超哥也收起了戒备姿态,那片警看着我和超哥手里的家伙问道:“你们这都哪儿来的?那棒球棍还凑合,你这刀严格说起来得算管制刀具啊…还不赶紧拿回家,等着挨没收呢?”
这片警说前半句时我很是以为他要没收我手里的家伙,我刚寻思怎么赔给梅甜儿,没想到他最后来了这么一句,简直太提升好感度了。
事已至此我也没再多说什么,嘿嘿一笑叫上超哥和陈浩北就下了楼梯直奔梅家。
梅家锁了门,想必是四个姑娘也害怕吧?我敲门后梅甜儿喊了声“谁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赶忙说道:“是我,一千,没事了快开门。”
梅甜儿问道:“真是赵一千?那你说一句只有我们知道的事。”我翻了个白眼说:“滨海一霸是个二杆子。”
梅甜儿二话不说就开了门,陈浩北自言自语的问:“滨海一爸是谁啊?滨海一妈她老公?搞家政的?知心大姐?”
进门后我直接和陈浩北打开了啤酒桶,然后和超哥先猛灌了几杯冰爽的啤酒压惊,完事才把前后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我和超哥说话的同时,陈浩北已经把打包的菜全都打开了,还拿了一堆一次性纸杯按人头全都倒上了啤酒。
在这一切都准备好,我和超哥也把经过全说完后,梅甜儿一脚踢在陈浩北屁股上骂道:“谁特么让你这么积极的?没听警方正跟咱楼里抓小偷呢吗?你特么还撸串喝酒,心咋那么大呢?”
陈浩北一脸懵的说:“啊?那咋办?”梅甜儿说:“咋办?全收起来出去协助民警去啊你个傻叉!”
在梅甜儿的银威下,陈浩北一边抹眼泪一边把刚刚摆好的菜又全都收了起来,接着自己一个人把已经倒好的酒喝了大半,最后只剩三杯,我和超哥也各自端起一杯,跟他干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喝完陈浩北可怜巴巴的看着梅甜儿问:“收拾完了,再咋整?”梅甜儿说:“赶紧出去帮忙啊!一会儿再给小偷跑了?!你没听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话啊?一回抓不住的话,他万一回头老惦记着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没事儿就上我们楼里溜达那受得了受不了?”
陈浩北这回彻底听明白了,我也有点佩服梅甜儿想的长远,话说我还真是没想到这一点。
陈浩北立刻悲壮的冲梅娣儿说:“娣儿,等我血染沙场!出征归来!”梅甜儿一捂额头说:“血染沙场是特么说死人的,你个文盲闭嘴行不?我给你准备个姨妈巾行不?赶紧滚!”
在梅甜儿的催促下,我们仨男的都被赶出了家门。不过因为片警刚才说的话,所以这次我们仨都是空手出来的,没拿任何武器。
出门我们仨就直奔楼上,但是那俩片警已经不在了,13楼空空如也。
想了想我趴到消防通道的窗户边往小区地面一看,一瞬间我觉得刚才那俩片警在撒谎,那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小贼,因为下面来的人太多了…
目测最少有四五十人,不过因为是在夜里,具体的完全看不清,我示意让超哥和陈浩北也过来看,俩人看了一眼当即决定:下楼。
我们仨坐电梯到一楼,一出门就有点吃惊,这么会儿功夫好像又来了不少人,我仔细一看,基本全是男的,有老有少,不过老的只有一个,就是老古,其他都是些青壮年。
我们下来时他们好像正好商量好什么,阿三拍了拍手大声说道:“都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动起来!”
所有人都没回应他,但是所有人在阿三说完以后确实全都动了起来,有一些各自走远,还有十几个男的直接越过我们仨进了我这座单元楼,所有人都没搭理我们仨,最多就是瞥我们一眼就完事。
很快,刚刚聚起来的那些人就如退潮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院子里一时间就只剩下了我们仨和老古带着阿三阿四,还有一个片警。
老古冲我们打招呼道:“一千,小浩,还有…小超是吧?小牛说是你们发现的那人?”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一旁的片警小牛又说道:“不是说让你们回去休息嘛,怎么又出来了?”我和超哥没说话,陈浩北抢答道:“咱小区有事,我不罩着谁罩着?”
阿三跟阿四“扑哧”一声笑了,小牛也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陈浩北没羞没臊的说:“别这样别这样,好歹邻居一场,给点面子行不?”
老古摇摇头有点无奈的说:“行,听咱浩哥的,呵呵,那什么,既然来都来了,那也不用非着急回去了,就等会儿吧,说不定还真能帮上什么忙呢。”
我们仨没说啥,忽然一声嘹亮而有节奏的口哨声在夜空中响起,声音似乎来自楼顶的某个位置,接着另一个位置也发出了同样的一声口哨,很快又是先后两声,这四声分别来自四个不同的方向,好像是小区楼顶的四个拐角处。
然后就是断断续续的鸟叫和…和野兽一样的吼叫,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各个角落,有时在空中,有时在半空中,有时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有时甚至像是来自地下。
这些声音的频率之高,让我一瞬间甚至产生了身在丛林的错觉,怎么回事?之前没听到过这么热闹的动物叫啊…
这些叫声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五六分钟才渐渐安静下来,只是随着叫声停止,老古几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很不好看。
阿三阿四跟小牛都是一副犯了错误的样子,半低着头,诚惶诚恐的不敢说话。老古则明显在压抑怒气,过了一会儿老古才语气阴沉的说:“既然这样,那阿三阿四,你俩也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