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瑾忙着准备毕业论文，转眼就到了月底现场招聘会的日子。

周六上午，她带着十几份复印好的简历，从学校出发，挤上了一趟公交车，站了七八个站，下车又走了两站地，找到人才市场的现场招聘会。

招聘会也不难找，跟着人多的方向走就到了。因为，参加的人确实多。

场外就已经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的，一进场内，黑压压的都是人。

李明瑾的个头本来就不高，穿着普通的休闲鞋，直接就被埋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郑别看看企业的招聘信息，想挤到招聘摊位前都困难。

在有暖气的室内，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各种气味，嘈杂的声音，摩肩接踵的流动着。

李明瑾一边挤着，一边护着自己的背包，生怕被人顺手牵羊，一边护着手上的简历，怕搞皱了，一边奋力地想看清边上企业的招聘信息。

就这样被夹杂着挤了一会，她像被人流冲上岸，退了出来，站在墙边，看着场内爆满的人，在挤着，在动着，像满屋子待宰的黑羔羊。

北方的冬，人们最常穿的就是黑色的棉衣。于是，那整个招聘会在李明瑾的眼中，都是黑色的，没有光彩。

她只看了一会，就掉头走了。

场外的空气，冷冽而清新，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缓慢地走上桥，要到马路对面去找公交站。

桥上，是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的人流。桥下，是闪着车灯快速通过的车流。

李明瑾在桥中间，停了下来。她该接着走，又似乎不该接着走。

她看着桥下的道路，笔直地通向远处，看着那行驶中的车辆，一来一往的源源不断。

她伫立在这里，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关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