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众人不屑。
“你怎么不说是咱皇后娘娘?”有一个人发声。
“吁~”四周立马热闹起来了。
这边说皇后娘娘有多么貌美,那边说她曾经在哪次出访时给过他一个眼神,还有的竟然说到了和皇后一度春宵的地步!
“你这癞皮狗,也不怕把牛吹到天上去!小心那皇帝老儿虎头铡了你!”
“他这是嘴上没、没个把门的,我是真的见过皇后。就在去往国福寺的路上,我、我硬是被拉去充了劳役,说是半月内要把路拓宽到12丈……”
“12丈?还说自己不是吹牛?”
“你这瘸瞎子还有人希的拉你冲劳役?皇后娘娘看见你都得洗洗眼!”
……
女人是军队永恒的话题,而在这并不规范的地方建制中,不管是什么地位的女人,都可以是战前战后撸前撸后的谈资。
二狗子坐那吃了会听了会,原本还有点兴致,可这话越来越没边,听多了也觉得无趣,绕着火圈望,看见到一个面生的小子,不吃不喝不聊的呆坐着,模样还很是俊俏,就想去拉上几句话。
“新兵啊?”他走过去坐到那俏新兵的身边。
俊俏的新兵不说话,只盯着火里看。
“想家啊?”二狗见他面生,模样俊俏却带着憨傻,也就端出了相对老兵的架子,“你这模样倒是好看,年纪也不小了……在想你家娘子?”
娘子?
确是在想陆何那傻徒弟不错。
她也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夫人,景凌点了点头。
“瞅你那思春的傻样,”二狗见男子回应,越发端出了姿态,“这女人啊,进了这地界,你就甭想了,越想啊,越揪心。谁不想图个暖炕热饭好好过日子?可想有啥用啊?”
景凌看他一眼,不回话,又把视线转向了篝火。
不知他不在,那懒货有没有把他教的全忘了。
突然,景凌感到心中烦闷难耐。这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烦闷,直把他的心扰的凌乱不堪。这是怎么回事?景凌只记得在他初次上战场时有过这样的情绪,再就是那次哥哥受父亲责罚,他独自一人在禁闭室里自残……
只是这些年哥哥一直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极好,再没有出现过两人距离这么远还能影响他的心境的情况……难不成家里又出了什么岔子?
他再没了心情考虑其他的事。二狗还在那里絮叨着女人,时而又提起南朝的公主如何如何,可他根本听不进去。
“要我说,皇后什么还是次要,新来的南朝夫人可是水灵的紧,人也热情奔放的……”不知哪来的兵嗓门这么大,全圈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那里。
“都闭嘴!”
二狗被惊得险些尿了裤子,这才发现大吼的事身边这个不懂事的新兵。
“嘘!这以前是一个营的都统,招惹了他以后有你受的!”
可景凌根本不听二狗的阻拦,缓缓起身,走到了圆圈的中间位置。
“头!”最先认出来是在总账里服侍过得勤务兵。紧接着以勤务兵为中心扩散,纷纷行了最高的军礼。
二狗子傻兮兮的站着,被身边的好心人按下了头。
“这人真是咱的头儿?那个传说中的黑马将军?”二狗还是不敢相信,直到身边的人看傻子一样瞅他一眼。
“人长得好,地位高,才能拔群,这万全好事怎么就落不到我头上呢?”
二狗腹诽。
“今夜里,”圆圈中心的头发话了,“咱家的兵探到了匪徒的老窝,谁愿意与我一同去干他的老巢?”
景凌的话带着男性的爆发力和煽动力,还用了此地兵卒的老土话,听着格外的亲切。
“头……”不可呀!副官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被景凌一眼瞪了回去。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煽动一军将领大晚上亲自带兵去剿匪徒的老窝?副官威胁的眼光扫过一圈的兵士。
“我!”瘸瞎子最先忽视那副官威胁警示的眼神,最先应声。
他算是个老兵,去不去是另一回事,只是不能让头没了面子,领头儿的想打,他就只能跟着应和。他总算晓得头是大于副官的。
随着第一声,二声,三声也就跟着响应了起来,不一会,人数就凑齐了。
“好!”景凌回账准备,临走还专门多看了一眼那瘸瞎子。
这人瘸是瘸的厉害,倒也不算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