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她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仿佛是盯着沙一点一点的往下漏,挣扎着犹如一只困兽。
“小苗”
“小苗”
不知已经是什么时候,耳旁有人轻唤她的名字,那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音,三苗一下子哭的更凶了。
“呜呜呜,…师…父你去哪里…了!”
虚弱的三苗现在异常倔强,什么置气呀矫情呀都抛在了脑后。她现在难受的厉害,只想对着太河撒娇。鼻涕眼泪一大把,眼睛被咸的疼,睁也睁不开。
师徒抱在一起,太河看着三苗哭的如此可怜,眼眸里尽是心疼。他没见她只是连半个时辰都不到,怎就变成了这般样子?似乎那时候她意气风发御空而飞是他幻想的一样。
“小苗,莫哭了,快擦擦。”细声哄着她,拿衣袖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到底怎么了,和为师说说。”
“呜呜…我,…额…好痛”
“哪里痛?”
“肚…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太河沉思,奇怪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内突然肚子痛,且已是金丹后期,身体再怎么弱也不会因为吹了点风就成这样子。
“可是吃了什么东西?”这也是他唯一想到的原因了,莫不是些女子过来将食物下药,如果是的话…太河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他们自然不是好欺负的。
而三苗想起来自己忘说了,小声抽噎着,
“不是…是茶…过夜了。”
能简短就简短,现在她连见到他的那股冲动劲也没了,痛又开始作乱了,“…我…要躺在床上…呜呜”
两只小手揪着他胳膊上的肉就像要撒泼一样,他也没有办法,耐着性子把她放平在床上,刚掀开被子准备盖在她身上时,却看到了红色的一片。
“小苗…小苗,可还有哪里痛?”
轻声在三苗耳边问道,可是三苗现在根本不理他了,小手将被子一扯,身子背对着他一个人默默缩着。
太河很少遇到自己也完全没有办法的事,眉头紧皱,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那床上分明是血,若是他人下药,如此奇怪的症状他从未听说。